“嗯,看樣子,這寶藍海是徹底的投靠了大公子,隻要稍加挑撥,不要廢多大的精力,如果再加上離雪宗之力——”
說到這裏,裘振鐸突然頓了一下,道:
“如果,我們讓離雪宗這次行動失敗,那不是更有利?”
邯統領沉吟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道: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個時候不宜節外生枝,事情不能超出你我的控製,一旦傅海清回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誰都不知道。”
雖然自認是個絕妙的主意,但既然邯統領怕節外生枝,裘振鐸也隻能點頭作罷,這時候,突然麵色一動,道:
“裏麵情況起了變化了,這姓晁的小子,還真是有兩下子,竟在四目雪蟾的手下撐了這麼長時間。”
邯統領似乎是想起了當年,正是晁源讓他功虧一簣,恨聲道:
“早就跟你說過,這小子不一般,哼,四目雪蟾七階頂峰修為,便是我,不動用蒲升鼎,一時半會兒也拿不下的。”
提到蒲升鼎,裘振鐸就鬱悶了,真是有借無還啊,這蒲升鼎在邯統領手上二十年了,早就被他煉化了,心中憤恨不已,但卻是不能和他翻臉,哼了一聲道:
“邯兄,這蒲升鼎你也用了小二十年了,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
邯統領啞著嗓子,嗬嗬笑了一下,道:
“裘振鐸,話我也不跟你多說,這蒲升鼎雖然是你的,但卻是在我手上,若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就憑實力來取。”
裘振鐸感到深深的無力,有些無語,邯統領有蒲升鼎在手,自己實力怎麼拿得回?心頭盤算著。
邯統領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
“別想什麼要不得的心思,若是我發現你有什麼小動作的話,就立馬遠遁,沒了你,好好謀劃一番,總還有指望得到我要的,你若沒了我,就什麼指望也沒有了。”
裘振鐸自然是清楚這個道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點點頭道:
“這個我自然曉得,若是小弟幫邯兄達成心願,還請邯兄遵守諾言。”
邯統領傲然道:
“這個自然,一旦你坐上寶藍海海主之位,蒲升鼎原物奉還。”
裘振鐸稍稍放下心來,二人雖然你一言我一語,但卻時刻注意著裏麵的動靜,而這時候,玄十三與文瑞卻是有些不好。
法袍下,雪花越來越綿密,入眼之處,盡是一片白色,三重禁製已經有些搖搖欲墜了,文瑞臉色有些發白,已經取出明煌琴,抱在胸前,玄十三也有些頭疼,但他還有底牌在手。
倒是那重瞳修士,心中很是驚訝,沒想到,一個四階、一個五階兩名低階修士,居然能在他的雪刃天幕下支撐這麼長時間,還是趕緊解決他們,省得夜長夢多。
他正待有所動作,心中卻是暗道一聲不好,扭頭朝自己來路看去,視線穿透牆壁,直達數裏之外,一個身影正高速朝這邊飛來,看遁速,修為比他還要高上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