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卻是不為所動:
“客官越是如此,這姑娘我們就越是不能放,客官今天能為她贖身費盡口舌,想必她是得了公子的歡心,來日受公子多大寵還是沒法說的事情,這枕頭風的威力,客官也當知道一二。”
不由得他不承認,老鴇的擔憂是有道理的,看著她嚴肅的表情,這事兒是真的沒什麼商量的餘地,他也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既然文琴是沒可能贖身,那文瑞還得著落在他身上,想到丫頭古靈精怪的樣子,玄十三就有些頭疼,暗地裏甚至想到,怎麼那麼多年經曆過那麼多事情,卻沒有改了她的性子,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在拍賣會上,主持的修士介紹過,文瑞可是修煉過玄陰姹女功的。
玄陰姹女功並不是什麼神奇的功法,一般都是給那些作為鼎爐的女修修煉的,有壯大元陰的神效,女修保持處子之身,修煉到四階以上,若是以特定的功法,與之雙修,破身之時,女修體內龐大的元陰之氣,便會被男修吸收,能增加兩成突破瓶頸的幾率。
當然,和也不是絕對的,四階玄陰姹女功對突破六階瓶頸還算有效,但用來突破八階瓶頸,就幾乎不起作用,隻能找將玄陰姹女功修煉到七階的女修,但將這功法修煉到四階還保持處子之身的女修好找,修煉到七階還保持處子之身的,就幾乎沒有了。
因為這功法多是那些售賣女奴的勢力,強迫那些擄來的女修修煉,那些女奴們,自然不會盡心修煉,而且買到這些女奴的,也不會等這些女奴修煉到七階,也許沒等到她們修煉到七階,買主就因為修為瓶頸,老死坐化了,誰會做這等賠本的買賣。
像文瑞這樣能自由的女奴,還修煉玄陰姹女功,本身就是個招惹禍事的,要是帶在這邊,無疑是個麻煩,看文琴的樣子,他還隻能接手這個燙手的山芋。
這麼說,還真是虧心,光想著文瑞的麻煩了,沒想到人家的好處。
不管是點茶法還是清心普善咒,都是極為特殊,難得一遇的輔助修行的功法,他雖然沒法修煉吧,但隻要文瑞偶爾給他彈上一曲,至少他走火入魔的幾率,要降低不少。
何況,玄十三心中真實的陰暗麵,未嚐沒想過,讓文瑞好好修煉玄陰姹女功,至於最後要不要推倒——,唔,這是一個問題。
他在這兒浮想聯翩,不知道,房間內文琴、文瑞姐妹倆,也在談論這個玄陰姹女功。
文琴問道:
“文瑞,你的玄陰姹女功練到什麼程度了?”
聽她提這個,文瑞卻是有點不好意思,臉紅紅的道:
“姐姐,你問這個幹嘛,反正都是那幫壞人讓我修煉的,不修煉就要廢了人家的修為,那時候還小,害怕嘛,就修煉了,前段時間剛突破四階,不然也不會把人家拿出來賣。”
想到文瑞小小年紀,受的那些罪,文琴將她輕輕擁在懷裏,輕聲道:
“那以後怎麼打算?”
文瑞像小時候一樣,將腦袋埋在文琴懷裏,輕聲道:
“還能怎麼打算,當然是跟著姐姐好好修煉清心普善咒,明煌裏麵還有傳承功法——”
話還沒說完,卻被文琴打斷了:
“明煌的事情,以後在任何人麵前都不要提。”
文瑞眨了眨眼睛,反問道:
“連他也不行嗎?”
文琴伸出一根指頭,點了點她的鼻尖,笑道:
“他?他是哪個啊?”
文瑞一皺鼻尖,恨恨的道:
“還能有誰,就是他唄,哼,不安好心,把人家買過來,還不是為了討好姐姐。”
文琴一拍文瑞腦袋道:
“胡說什麼呢,什麼他呀他的,以後要叫公子。”
文瑞偏著腦袋,道:
“就不,什麼公子,哼,還不是跟那個大胡子一樣,色鬼,想起來就惡心,還打人家屁股。”
這說的卻是魯護衛了,文琴也從門口見過一麵,道:
“那個是公子的朋友。”
文瑞似乎是對魯護衛很是不滿,從文琴身上直起身子來,氣鼓鼓的說:
“什麼狗屁朋友,他不知道朋友——,朋友的那個什麼,不可欺嗎?還占人家的便宜,又不是他買的,一看就知道是個窮光蛋,哼。”
文琴略帶戲謔的問道:
“朋友的什麼不可欺呀?”
文瑞臉紅紅的,嬌嗔著不依,在文琴身上拍打起來,姐妹二人笑鬧在一處,一時竟仿佛回到了從前,宗門未破,姐妹未散的歡樂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