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這二人有什麼過節,竟是這般唇槍舌劍,絲毫不讓。衛龍舫自然不能讓他們這般下去,便喝斥蔡璋道:
“怎的又這般胡言亂語?還不快給元師姐道歉?”
蔡璋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這個曾經的師傅,隻得閉口不言。那元長老卻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還上前兩步,站在蔡璋麵前,那意思,是等著他給自己道歉。
蔡璋渾不在乎,頭一低,大嘴一張,道:
“元師姐,您老人家大人大量,不與師弟我一般見識,剛才都是我豬油蒙了心,胡言亂語,您老人家別放在心上,您老人家心寬體胖,您老人家多子多福,早生那個貴……”
耳聽著他越說越不像話了,張易山、玄十三二人是麵露嬉笑之色,憐兒則是在一邊低著腦袋,不知作何表情,那元長老更是麵色鐵青,銀牙緊咬,柳眉倒豎,一副就要發飆的樣子。
這時候衛龍舫又上來打圓場,道:
“怎的又開始糾纏不清,惹得元師姐不高興?還不快給我滾下去。”
蔡璋也不願意對著元長老那快要噴出火的雙眼,道了聲告辭,便走出後殿去了,衛龍舫又道:
“元師姐,此番前來是收徒的,為了個不知進退的蔡師弟上火,這不是壞了好事嘛,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那元長老也知道,蔡璋是衛龍舫的徒弟,如今修為也已經到了結丹期,神通更是不凡,真動起手來,還真不知道鹿死誰手,隻得恨恨作罷。
衛龍舫又朝著憐兒道:
“魯憐兒,你可願拜在元長老門下修行?”
憐兒垂首道:
“弟子願意。”
既然如此,元長老便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憐兒來到她身前,盈盈下拜,口稱師傅,這便算是師徒二人見了禮。
那元長老不曾想到這次來連雲山,竟會收下一名弟子,是以也沒準備什麼見麵禮之類,但看這名弟子如此乖巧,一拍腰間儲物袋,一條精巧異常的小鞭子出現在手中,道:
“既然認了我這個師傅,就不能讓你吃虧,這個小玩意兒,你拿去用吧。”
衛龍舫一看那小鞭子,便道:
“元師姐,怎麼這烏金禦靈鞭也賜下了?”
這烏金禦靈鞭本是元長老結丹之前,自己所用的上品法器,號稱禦靈,乃是因為其中封印有一條幼蛟的精魂,拚鬥之時,威力不小,跟隨這她,很是闖下了不小的名頭。
元長老心說,還不是都怪你,讓我過來也不說是何事,不曾帶什麼合適的見麵禮,隻得將自己以前用過的法器賜下,但口中自然不能這麼說,便道:
“我看這孩子乖巧,烏金禦靈鞭我也早就不用了,留著不過是個念想,還不如賜給弟子護身。”
話說得是冠冕堂皇,卻有人不愛聽,殿外一聲冷哼傳來。
拜師已畢,解下來,還有登錄名冊、挑選功法等一應瑣事,不便耽擱,衛龍舫便帶著一行人走出了後殿,就看到蔡璋大模大樣的倚坐在殿外的柱子邊。
看到眾人出來,蔡璋連忙站起來,道:
“我跟你們一起去。”
衛龍舫卻怕他與元長老再起什麼衝突,道:
“你就不必前去了,我帶著元師姐與魯憐兒去便可,你與張易山、玄十三二人且各回自己洞府,好好修煉。”
說完也不待蔡璋分說,疾步便往後麵去了,完全不給蔡璋胡攪蠻纏的機會。
眼看著三人已走,他們也不便強行跟去,玄十三看著蔡璋的眼神,分明是在埋怨,都是怪他,不然憐兒怎麼會到楓紅嶺修行?還不知道要受何種苦頭,想到元齊那個紈絝,玄十三心中便是一陣不爽,隻是不知那小子,如今修為怎樣,當年大比之時,他就已經是煉氣十一層,如果沒出什麼意外的,怕是也已經築基成功,這還需要好好計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