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祁瞧著,想這巧官不愧是專業,這些手段還是一套套的。挺有滋味啊。隻是柳祁想起了自己的隱疾,不禁歎息,這滋味自己是嚐不到了。
巧官如此風情萬種,刀世子也不得不給他麵子,笑道:“好,說好的,隻是按摩。”說著,刀世子隨意地在羅漢塌上躺著。羅漢塌不像床上有帷帳,四周開闊,倒是很方便柳祁、柳離繼續偷窺。
巧官便給刀世子按著腿,又笑了:“世子說什麼‘隻是按摩’?不知道的,別人還以為小奴要怎麼著。”刀世子笑說:“這裏難道還有‘別人’嗎?”巧官笑:“隻有您和小奴。世子可以盡管放鬆些。”刀世子又問:“我看這兒好幾個屋子,不會隻有我一個人住吧?”巧官一邊給他捏腳,一邊說:“這兒房舍不少,但卻沒什麼客人。”刀世子又說:“可我白天來的時候好像見著了個姓柳的。”
巧官自然不會輕易將柳祁或柳離說出來,便笑問:“哪個姓柳的?”刀世子便道:“你們這兒好多個姓柳的?”巧官的手順著腳腕往上遊走,笑道:“看來刀世子專愛在這些花兒呀柳兒呀上頭用心。今天白天時,我也在前頭伺候,世子怎麼就沒瞧見?”
刀世子倒是爽朗的笑了:“是沒瞧見。”巧官的手停在刀世子的膝蓋處,又繼續不輕不重地捏著:“嗯?看來是我長得太不起眼了。”刀世子忽地坐起來,捏住了巧官的下巴,巧官見這個舉動有些孟浪,便也半喜半羞地看著世子。刀世子卻似打量了他一番,隻道:“比起柳祁,是差了些。”
巧官險些吐血:又是柳祁!
柳祁的臉也僵住了,甚至不敢扭過頭去看兒子的表情。
巧官心中吐血,臉上還是笑嘻嘻:“啊哈哈,我是個奴人,怎麼能跟柳大人比呢?”刀世子聞言一笑:“我來王城之前就聽說過柳祁了。”巧官笑問:“是嗎?”刀世子便答:“原本我有個妹子,說要許給劍略、或是他們劍家的世子。”巧官聞言也微微點頭:“似乎是聽說過這麼一回事。”刀世子卻道:“我見了他倆兄弟,覺得劍略從品貌上都比較出色,便留了心,不想他們卻說劍略的心思不在女子上。”巧官抿嘴笑:“我也聽說了。”刀世子輕輕一笑:“我是那個時候聽說柳祁的。”巧官便道:“所以您的妹妹是許給劍世子了?”刀世子卻搖頭:“這話我也就跟你說說,劍夫人說了,那劍略和柳祁斷了。我也就說了,咱們家也有個美人,你知道麼,叫刀女的。”巧官聽了點頭:“刀女,是個男的。”刀世子笑著說:“看來你聽說過的還真不少啊。”巧官笑笑:“刀女很出名呀。”刀世子答道:“是啊。前些日子,劍略回了那邊,不是麼!我就讓母親帶著刀女去丹蓬島和他見麵,聽說**不離十了。”巧官尷尬的很,卻隻能笑著說:“那是好事呀!”
柳離蹲在那兒,卻扯了扯柳祁的衣角。柳祁擰過頭去看柳離,淡淡歎了口氣,便將擋板合上,隨柳離一起,離開了暗道。
刀劍聯姻,似乎是正確得不能再正確的選擇了。
柳祁也聽說,敖歡遇刺的案子許多證據都指向劍世子。柳祁不知道內裏乾坤,覺得可能是真的,劍世子坐不住了,意圖在偏僻的驛站刺殺劍略,卻不想誤傷了敖歡。隻是誤傷誰不好,居然誤傷敖歡?事關重大,殿前司和刑獄司的頭領都親自前去調查,大王也非常關注這個事件。如果罪名真的定了,劍世子麼,別說保住世子之位,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
這個時候,刀家選擇劍略做乘龍快婿,也是比較明智的。
柳離原本聽見刀世子說柳祁貌美,還有些別扭的,可現在倒不在乎了,隻想著劍略要被刀家招婿的事。那柳離看柳祁的臉色,確實也不大好,才帶著他離開,到湖邊吹風散心。
柳祁好久沒聽見那邊的消息了。模模糊糊的就隻知道敖歡受傷了,也不知道傷得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好,又聽說劍略到了丹蓬島了,剛好劍世子忙著撇清和刺殺案的關係,劍略趁機拉幫結派的積攢勢力。也不知道進展如何。既然要積攢勢力,柳祁也大概猜到劍略會找個名門結姻,刀家可以說是最好的選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