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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卻說:“這土魯殺人有什麼證據?”敖歡便答道:“在土魯家中發現了殺人的工具,但是土魯也身亡了,留下了遺書,承認殺了廚子,自己畏罪自殺,卻並未提及大王子。”那果兒卻泣道:“土魯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對,怎麼能寫遺書?”在場的王子們都聽著呢,個個嗑瓜子嗑得哢哢響。隻有大王子氣得嗡嗡聲,馬上就又要發作,大王卻說:“倒是沒什麼證據能說是大王子的。這個婦人空口白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大王子連忙點頭:“父王英明!我看這個賤婦分明是血口噴人,趕緊將她拉下去嚴刑逼供!一定能夠吐口!”果兒冷笑道:“我今天站在這兒,就沒有想過活著回去!”說著,那果兒竟然一頭碰死在旁邊的柱子上,眾人驚得瓜子都握不住。

大王子也是驚得臉無血色,竟沒想到這個婆娘說要尋死,是來真的。到底誰又真的願意尋死。隻是先被大王子玩弄,後被丈夫賣身,再在青樓受辱不盡,果兒早就再無活著的心了。若非柳離說能幫她報仇,她也不會活到今天。大王情緒卻仍然很穩定:“嗯,快施救。”太監果然吭哧吭哧地請來了藥王靈無常又稱常無靈前來救治。眾人便將果兒搬到耳閣搶救。

大王子莫名背上一條人命,也不免有些百口莫辯之無奈,隻說:“兒子真的冤枉啊!”那大王撚須半晌,說道:“確實啊,你要殺罪妃做什麼?”大王子這下才找到關鍵,他自己剛剛一直關注點在果兒身上,心虛得很,弄得方寸大亂,都沒想到事情的核心是罪妃。大王子忙說:“是啊,我怎麼會突然想到殺罪妃呢?”其實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大王子真的因為私怨殺了罪妃,大王其實也不會報複大王子。畢竟大王子這個性情,作死全年無休,到現在地位還能夠保持,還不是仗著大王寵他。倒是敖歡從耳閣出來,說道:“那個土魯的妻子已經死了。藥王說已經盡力了。”大王便故作惋惜地說:“那就太可惜了,如今倒是死無對證。”聽了“死無對證”四個字,大王子大喜過望。

那敖歡卻說:“兒子做主,讓藥王充當了仵作。藥王說關於驗屍的事,倒還有細節要與父王稟明。”那大王聞言點頭,那大王子卻說:“有什麼細節!說出來大家聽聽!”那敖歡便說:“這不方便吧?”那大王子卻罵道:“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剛剛那樣找人當眾抹黑我,就很方便了?”那敖歡隻說:“我也隻是盡職而已。”那大王子還要罵,大王卻瞪他一眼:“消停些!”大王子隻得乖乖閉嘴。

大王便到了靜堂,不讓旁人伺候,隻讓敖歡帶著常無靈入內。那大王便說:“到底罪妃是因何而死?”常無靈便答道:“罪妃是因為服食了斷魂草而死的。”那大王卻說:“這個不是早已經確定了嗎?算是什麼必須與我麵稟的細節?”常無靈卻躬身拜倒:“我鬥膽剖屍檢驗,發現她體內有三個月的胎兒。”大王一聽,一下子就毛發倒豎了。半晌,大王沉聲說:“我要親自去看。”

常無靈、敖歡便帶著大王到了藥室,罪妃的屍體已被剖開,旁邊一個罐子泡著一團胎兒。那大王見了,險些要吐,也未曾真的仔細查看,便匆匆離開了,心中的惡心卻是一陣勝過一陣,非為了那慘不忍睹的屍體,而是因為他最寵的妃子和最寵的兒子。

罪妃隻出宮了兩個月,三個月前,她的臉容還是姣好的,但這不代表大王就臨幸過他了。這大王年紀畢竟大了,一個月其實就能來那麼一次,三個月前的那一次他給了未美人。罪妃的孩子不可能是他的。

三危的男女之防不算嚴格,但罪妃作為妃子,能夠接觸到的男性也有限,再算上能與她單獨相處的,基本上就隻有一個了。那就是大王子。大王子經常與罪妃私自見麵,屏退左右隻剩心腹也是經常的。這當然是為了探討如何爭權奪利,現在出了這麼一件事,大王不得不懷疑大王子為何經常和罪妃私下會麵,又為何罪妃經常為大王子爭取權益,更為何……大王子要雇人暗殺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