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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夫人卻不依不饒,隻笑了,對柳離說道:“我看你也是個痛快孩子,說話爽快的,就不知道剛剛問你的,你怎麼想的?”柳離心想:“你還不是想占我的貢邑麼?” 那柳離卻笑道:“其實我也想問,怎麼劍夫人就覺得我一定喜歡男人了?”劍夫人聞言一怔,又笑道:“嗬嗬,聽說天家貴族很流行這種事情,都是當成雅事的,我看你是個優雅的人,難免就多想了。”柳離心想:“這劍夫人到底是不是三危人,說話居然這麼玲瓏?走個旱道也優雅起來了。”那柳離撇嘴笑:“劍夫人過獎了,我真是不敢當。”那敖歡忍不住加入戰局:“那也是啊。聽說令尊也是個喜好男色的風雅人,但到了年紀也還是與女子成婚,生兒育女。恐怕天家的人還是喜歡這樣的。”柳離聞言,臉上微有慍色:“請王子說話尊重!”敖歡見他惱了,便嗬嗬笑了:“是我不好,隻是聽說。錯了勿怪。”柳離卻冷笑道:“王子何等樣人,聽了的也能拿來渾說的?您說我便罷了,何必提及我那早已過世的父親?難道這就是三危的待客之道麼?”那敖歡隻好道歉。那柳離卻拂袖而去了。

敖歡見狀,卻也不是很尷尬,隻是笑笑,說道:“這孩子倒是很孝順啊。”說著,他的目光不自覺往柳祁臉上飄去。柳祁卻冷道:“以我說,歡王子的言行確實不妥當。”敖歡嗬嗬一笑,不再言語了。這場宴席的氣氛也算是冰一樣冷了,來賓便借故告辭。倒是劍略要辭的時候,劍夫人卻將他留下說話。

那柳祁便徑自騎馬離去。他也不認真騎,隻叫馬兒信步走著。沒走多遠,卻見敖歡從背後追了上來。那柳祁看見隻有他,並無旁人,便更不給好臉色,冷著一張臉往前走。那敖歡卻笑了:“你也不等等阿略麼?”柳祁便道:“劍夫人和她兒子有的話要談,我要等也不好的。”敖歡卻說:“劍夫人也是為阿略著想。現在劍世子擺明是要對付他的,他單靠著自己是無法抗衡的,要麼跟劍世子搶刀女,要麼就找個同樣有力的親家。柳離與他自小相熟,又那麼親熱的,倒是很合適。”柳祁聽了,一臉嫌惡地說:“柳離原本不是配你的?你現在又不稀罕了?”敖歡笑了:“我稀罕誰,你還不知道麼?”柳祁更嫌惡了:“少惡心人了。”敖歡卻說:“你難道不希望阿略好麼?”柳祁說道:“我當然希望他好,這些道理我還不懂麼?不必你在席間提起我娶過太後侄女的事來提醒!”敖歡笑笑:“我就說說,也不為提醒你,就是為了刺一下那個柳離。他也太張狂了些。”柳祁冷笑道:“他張狂,也不必你來教。”敖歡便重重一歎氣,道:“哎喲,可惜他這樣聰明伶俐的一個人,自小死了爸媽,也沒人管教!”柳祁聽了這話,翠眉倒豎,原想打他,但卻眼珠一轉,重重抖了一下手中的短鞭,打在敖歡坐騎身上。敖歡的馬兒一下受驚,箭一樣的往前衝去,伴隨著敖歡猝不及防的大叫聲。那馬衝得飛快,眼看就要遇險,那敖歡便條件反射地翻身滾地,弄得一身泥巴,灰頭土臉。柳祁看著翩翩公子弄得這樣狼狽,便一邊鼓掌一邊大笑,連連叫好。那敖歡原本有些惱的,但看柳祁這樣高興,便也氣不起來,隻笑道:“你也夠狠!”

柳祁見敖歡坐著不起身,便問道:“摔折的腿不成?”敖歡笑了:“你果然希望我摔折腿!”柳祁卻道:“我怎麼會希望你摔折腿?我隻望你摔死!”敖歡笑道:“真狠,真狠!”柳祁看著敖歡還不站起,還真的有些疑心敖歡摔傷了哪裏,便伸出手來,說:“王子請上馬。”那敖歡伸了手,握住柳祁就猛的往下拽,柳祁一個不防,就也被拉到地上,摔得一身泥巴。敖歡笑道:“你看,這兒是泥地,摔不壞的。”柳祁二話不說,抓起一把泥就往敖歡臉上抹。敖歡也不甘示弱,立即反擊,二人像兩個傻子一樣摔得滿身泥,玩起泥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