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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道理柳祁都懂的。柳祁現在隻是煩惱駐顏丹的事情。柳祁臨離京之前,從常無靈手裏拿了不少,但長久的還是不夠。也是這樣,他才跟魏略打聽常無靈的事。誰知魏略那麼浪費人才,身邊放著個鬼才還將人家撇下,那柳祁真是恨鐵不成鋼。

罪妃雖然漂亮,但也不年輕了,隻怕越來越需要駐顏的藥物。其實罪妃在三危,也是個孤身奮戰的異族女子,沒有什麼娘家可以依靠,膝下無子,三危大王年紀一大把了,罪妃也沒得指望肚皮能有動靜了。因為王後早逝,罪妃便將主意打到大王子頭上來,期望和大王子捆綁在一起,能夠保障下半生的榮華富貴。大王子沒有敖歡討父王歡心,便也接住了罪妃的橄欖枝。也是因此,罪妃才勸大王將柳家的孩子許給大王子,沒想到居然便宜了敖歡。

這親事不僅讓罪妃、大王子頭痛,也使柳祁心中頗為酸澀。那柳祁仍不得不張羅著這親事,好不容易閑下來一會兒,又聽說大王要去狩獵,叫典禮司這邊準備準備。那柳祁無奈之下,又問:“狩獵的不過是一些祭祀用品的籌備。還是婚禮上的牲口肉類還備夠了麼?”那下屬說:“原本訂了一家,誰知前不久大王子府上的人都把那家的肉提走了。咱們還得等下一批肉。”柳祁皺眉:“都提走了?”下屬點頭:“是啊!全部提走了!這麼多!他們府上估計連倒屎都能頓頓吃上牛羊肉了吧!”那柳祁心裏冷笑,想著這個大王子真是囂張,迎親用品都敢搶,又忍不住想這個大王子不爽敖歡能娶天家公主,所以故意找茬。

柳祁隻想說大王子到底是正宗嫡長子,對著個年紀最幼、地位最低的弟弟搞這些小動作看著真小氣啊。但他平日和大王子也說不上話,大王子總很嫌棄他這個小白臉。他也懶得湊上去,白給人奚落。那柳祁隻去拜見罪妃,想著如果罪妃心情好的話,倒是可以說上一說,看罪妃能不能勸大王子改改那幼稚的作風。

怎知柳祁到了妃殿廳子,見大王子已然在那兒了。那大王子見了柳祁,鼻子裏哼出兩聲,顯然對這個外族油頭粉麵還賣屁股的小男人十分看不上眼。柳祁裝作沒感受到對方深刻的鄙視,仍恭恭敬敬地行禮,拜見了大王子及罪妃。罪妃對柳祁笑了,說:“劍世子和我一向關係不好,你和劍略關係好,不知道多好?”柳祁愣了愣:“娘娘的意思是?”大王子朗聲說道:“這有什麼好不懂的?現在劍略要認祖歸宗了,劍世子和他肯定勢不兩立!我們趁機和他結盟,這不是很好嗎?你跟劍略說吧,如果肯聽我的,我一定讓他當上世子!”柳祁點了點頭,說:“下屬明白了。”罪妃笑道:“其實我知道你肯定心裏明白,隻是劍略和敖歡似乎也是很好的,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聽你的了。”大王子又想說點什麼,估計是要說什麼難聽的話,因此被罪妃製止了。柳祁觀察著大王子的行為舉動,隻覺得怪不得這個正經嫡長子在爭鬥裏總被敖歡吊打,原來是出身的高貴彌補不了情商的低下。

柳祁越想越覺得魏略說得有理,這邊真特麼是艘爛船!

罪妃又對柳祁說:“這事你盡力便可。我倒是有另外一件要緊事和你說的。”那柳祁忙拋開雜念,恭敬地問道:“請娘娘吩咐。”提起這件事,罪妃的語氣也充滿不悅:“敖歡之前找了我和大王,說他生母地位低,做主婚確實很失禮,因此要求抬舉他生母的身份!並且因為咱們之前說了因為我地位最高所以才能主婚,他還要求將生母封得比我地位還高,說這樣才合符禮儀!”其實在罪妃答應讓馬娘子主婚的時候,柳祁就已經預料到敖歡會有這個要求了。隻是柳祁也不說,免得罪妃生氣又打他。

但柳祁還是裝作很驚訝的樣子:“敖歡居然如此無恥?”罪妃語氣充滿憤恨:“可不是?然而大王似乎在認真考慮,說不定真的會封那個馴馬的做夫人!”柳祁便說:“那娘娘可要好好勸大王。”罪妃又想掌刮柳祁了,可又忍住,隻說:“我能勸得住,那就不問你了。你倒是想想,有什麼辦法?”那柳祁便說:“這個要求確實無法反駁。不然叫一個位同宮奴的女子主婚,豈不是不給天家麵子?”大王子猛地站起來,高聲說道:“那你就是沒辦法了?廢話那麼多!我一早就說這些中原讀書的白臉兒瘦猴兒沒個卵用!”柳祁連連道歉,心裏想著:什麼中原讀書白臉瘦猴?敢情我會讀書、長得瘦、又好看還有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