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1 / 2)

敖歡仍握著柳祁的手,卻覺得這雙冰冷的手像是捂不熱的樣子。敖歡將這雙手握得更緊了一些,笑著說:“他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在你眼裏,不就是一個傻子嗎?”說著,敖歡竟有些咬牙切齒了。柳祁認為敖歡為他的好兄弟打抱不平,便冷笑道:“他不是傻子是什麼?”敖歡竟也說不上來,隻道:“是個體麵的好人。”柳祁又笑:“那就是傻子啊!”敖歡竟無言以對。

柳祁一甩手,眼神頗為冷淡,嘴角仍揚起笑容:“你不把他當傻子,能這樣對我?”敖歡卻道:“你喜歡魏略嗎?”柳祁愣了愣,半晌才道:“這與你什麼相幹?”敖歡卻一笑:“既然不相幹,你總提他做什麼?”

這話問得有些惱人,柳祁便仍切齒笑道:“因你總對我無禮,我隻能出此下策,希望你的好兄弟能喚起你一點良知善意了。”敖歡卻又道:“我對你又親又抱的,還不夠善意?”柳祁真佩服敖歡這臉不改色耍流氓的本領,可柳祁也不想想自己以前當風流侯爺時候也是這個人模狗樣。那敖歡不顧柳祁眼中的嫌棄,隻又欺近了些,柳祁受不了他的接近,便下意識地往後躲,不想腰身已被敖歡圈住,整個人是迫不得已地落入敖歡的懷裏。那敖歡又貼著柳祁的耳邊,輕聲問道:“那這樣的善意夠不夠?”柳祁仍閃縮著,那敖歡笑罵:“真是貪心。”說著,敖歡上前露出白牙,叼住住了柳祁那白玉一樣的耳垂輕輕咬著。

脆弱的耳垂傳來若有若無的痛感,柳祁想起敖歡撕咬一樣的親吻,又想起之前大腿上的牙印。心想這人莫非屬狗,隻愛拿人的皮肉磨牙。想著這些,卻不知為何的,柳祁腹中微微發燙,那是一股熟悉的暖意,卻使柳祁無端恐慌起來。

敖歡貼著柳祁的耳朵,輕聲笑問:“不跟我講魏略了?”這一聲話似涼水潑了柳祁的臉,柳祁頓時瞪圓了那雙漂亮的眼睛,似什麼小動物一樣驚慌地看著敖歡。敖歡忍不住湊近又吻了吻柳祁的眼睛,柳祁卻惡狠狠地抬頭咬了敖歡那挺立的鼻尖。敖歡沒想到這一手,嗷嗚一聲的後退,摸了摸鼻子,發現竟沁出了血珠。

敖歡這才自嘲笑了,這可不是什麼可憐可愛的小動物啊。

柳祁看著敖歡摸著鼻子的狼狽相,自己竟也有些狼狽,他實在想不到自己剛剛怎麼會咬對方一口。這舉動不但出乎敖歡的意料,也是柳祁自己都不曾想到的。

敖歡並沒有深究,隻說:“你這可是正宗的‘以牙還牙’了?”柳祁不語。那敖歡又笑問:“討厭我咬你?”柳祁仍不說話。敖歡卻道:“咬人的感覺怎樣?”見柳祁仍不說話,敖歡便笑著摸摸自己的鼻尖,說:“是不是不錯?”柳祁卻譏笑問道:“那被人咬的滋味如何?”敖歡笑道:“破皮流血總是不好的,但滋味麼,還是得看是誰咬的了。”柳祁撇過頭去,隻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歇息了。”敖歡點頭說:“去吧。”

柳祁倒有些意外敖歡這樣輕輕放過,可柳祁略一思忖,道:“莫不是你我是同一個房間?”敖歡哈哈一笑:“那是當然啊,少奶奶。”

柳祁隻道自己早該料到,便與敖歡入屋去了。屋內的布置較為簡陋,大概是在蒼原的緣故吧。但柳祁想著,就算是真的三危皇宮,想必也比不上中原富翁的豪宅。柳祁到了妝台前坐下,看著那麵銅鏡裏的自己,不覺滿眼嫌棄,實在受不了這個妖妖嬌嬌的模樣。

柳祁快速卸掉釵鬟,幹脆挽起袖子,拿來打好水的盆子,擰了巾帕就開始卸妝。他還是頭一回卸妝,也不得法,胡亂地抹了把臉,扭過頭來看身邊,可嚇了一跳。原來敖歡搬凳子坐在一旁,認真地看著柳祁卸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