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禁室(1 / 2)

雙手捂著薑蠶的口鼻,兩人躡手躡腳的一步步後退著,腳尖都是踮起來的,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發出一點響動引起雨心長老的注意。

之前如果不是季騰飛的反應夠快的話,早就被那幾塊碎瓦片打成了篩子。

也不知道剛剛是哪裏出了差錯才引起了這雨心長老的注意。

萬幸季騰飛能夠急中生智,利用自己偷學的一招“輕煙飛羅”躲了過去。這一招也是《缺一術數》中為數不多的、可以用來化形的幾招中,最簡單、最沒有使用限製的一招。

但即便是如此,他使用過後仍然是覺得體內的氣血一陣翻騰。

尤其是還帶著薑蠶將其一同使用,更是覺得體內的元氣快要和那煙霧一樣消散了,不過好在他已經在出元三期中停留了很長的時間了,相比於金丹修士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丹引結丹而已,元氣的凝實程度和那些剛剛結丹的金丹修士體內的丹氣也差不多了多少。

這才能強行壓下自己身上各處經脈中不斷衝撞的丹氣,使其歸位於一處,才不至於當場吐血昏倒。

待到二人徹底的退出了這條街道之後,季騰飛才鬆開了捂著薑蠶的雙手,雙手撐在膝蓋上深呼吸著,而那薑蠶已經快要被他憋得昏了過去,如果再晚上幾秒,就算是可能暴露自己的位置,他也要叫出聲了。

“剛剛那一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變成了煙霧?”

大口的喘著粗氣,深呼吸了好一會兒,他才恢複了說話的能力。而那季騰飛卻是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仍是靠在一旁的牆上,胸口像是一個風箱劇烈的起伏著,喘氣的時候都帶著“呼哧呼哧”的聲音。

“咳咳、咳咳。”

一開口就是濃烈的黑煙從他的口中噴湧而出,一連咳了兩聲仍是如此,薑蠶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一招叫做‘輕煙飛羅’,是我從師尊那裏偷學的,你不會告訴他老人家吧?”

說話的時候季騰飛的手悄悄的移向了背後,將腰間放著的三根透骨釘握在了手中,如果這薑蠶有著一絲的猶豫,那麼這三根透骨釘之中至少會有一根打穿他的心髒!

“怎麼會!師兄不顧危險救我一命,我又怎會做那黑心的事情?”

“真的?”

聽到季騰飛的話,薑蠶像是受到了冒犯一樣,臉上明顯的表現出了不快,更是一揮袖子,扯開了自己胸前的衣襟對著季騰飛說道:“如果師兄不信,盡可刨開我這胸膛,看看我這心是黑的還是紅的!”

說完便閉上了眼睛,抻著脖子,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等候著季騰飛的發落。

“哈哈哈,師弟說的沒錯,是為兄我過慮了,在這向師弟你賠個不是。”說著便雙手握拳,對著薑蠶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後便握著那扯開的衣服合在一起,“快將這衣服穿好,深夜風涼,師弟若是因此受了風寒,為兄可於心不忍啊。”

他的手碰到薑蠶的手臂的時候,明顯的感受到了一陣抖動,嘴角微微上揚,知道這薑蠶是怕了自己,便在將其衣裳合上的時候,將那三根透骨針順勢收在了自己另一隻手的袖子中。

“我也有錯,師兄隻是謹慎了些,我也是太激動了。”

看到季騰飛沒有要加害於自己的意思,薑蠶也默默地收起了雙臂中的兩柄袖劍。

“雨心姐姐,你快救救我大哥。”

從剛剛一踏入這屋內她就認出了眼前的此人所中的正是那圭母之毒,屋內的氣味和傳聞中那圭母膏一模一樣,而且如果不是有畢天冬的說明,她根本不會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她上一次見過的那個單子友。

那時候的單子友意氣風發,身著素色長袍,一條金龍腰帶點綴腰間,身上的衣擺無風自動。作為入門比鬥勝者的他手持青木、龍吟一長一短兩柄名劍,站在擂台之上,承接著眾人的歡呼而麵不改色。

而此時眼前的這人,披頭散發,鼻涕眼淚糊了滿臉,衣裳也已經破碎了,正在不斷的抖動著四肢。身上還散發著陣陣惡臭,熏得她不得不運轉身上的丹氣才能勉強保證順暢的呼吸。

“你是如何沾染上這圭母之毒的?”

沒見她有何動作,隻是眼神一動,單子友隻覺得口中一輕,那團碎布就變成了一團灰燼。可是剛剛獲得說話的自由的他,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嘶吼。沒有回答雨心長老的問題,運氣上喉,一聲狂猛霸道吼聲從中噴出。

“昂!”

如龍吟似虎嘯,聲浪將這屋內的一切器具盡數打翻,幾個茶杯已經接連地被震破,更有幾個已經瞬間便成了粉末。雨心長老連忙一把將畢天冬攬到自己的身後。衣袖一擺,一道火紅色的丹氣屏障出現在她的身前,無論這聲浪如何強勁,依然無法動其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