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老太爺更是曾對我有恩,我不可能讓其唯一的後人在我所能管轄的地方出事,所以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允許你參加這測試的。”
“胡說!”
衛一蝶一抖手中的彎刀,周身似有似無的飄著青色的元氣,和他藏青色的長袍融為一體,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虛幻起來。
“我爺爺早已登仙四百餘年了!”
“是啊,我遇到他老人家也已經是快要八百年前的事情了。當年我還是剛剛修行的武夫,現在他的小孫子都已經成了出元弟子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
看著倆人瞪大的眼睛,他放聲大笑道:“怎麼?難道你們以為我很年輕嗎?”
當聽到麵前的人談論到八百年前的時候,二人就已經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八百年,一個金丹修士如果修行圓滿,丹氣充足,壽元未損,那麼最多可以活上五百年,可是沒想到眼前的這人竟然已經活了八百多年,這說明什麼?
說明此人最起碼是位凝神期的大能!
可是凝神期也不過是千年的壽命,到了八百歲都已經是行將就木的老頭子了,基本都是在山中閉死關尋求那一絲天機來突破,希望能悟出一道法相來增加壽元,否則就隻能等死。
可是眼前的這人分明是中氣十足,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分明是處於巔峰的狀態。
從修行至今,單子友見到的修行最高的人便是之前拒絕他入門的一位門主,都說他將要悟出自己的法相了。可是單子友見到他的時候,無論是氣色還是走起路來的姿態都無法和眼前的這位守關者相比。
法相大能,言出法隨、一念成相的大能!
那可是放眼整個雪涯國都稀少的存在,怕是雪涯國內所有的法相大能加起來都不到百名。可是沒想到眼前就有一位,誰能想到,一個小小地守關者竟然會是一位法相大能!
“嗯,或許真的該留一些胡子了,不然總會被小輩認錯啊。”
“是小的唐突了,請前輩恕罪。”
看著對方的樣子,衛一蝶知道這守關者說的多半是真的,畢竟此時的自己隻是一個出元期的小弟子,如果對方想要加害自己,也不過是動動手指而已。
“不唐突不唐突。可惜我知道你家的事情的時候,我還在他處辦事,當我趕到的時候就隻剩下了一片斷壁殘垣,我還以為這輩子衛老太爺的恩情都還不了了,沒想到遇到了你。”
“前輩有心了。”衛一蝶似乎對於這件事情並不願意多談,可是他那握住刀柄的手卻是出賣了他,雙手緊緊地握住那對雌雄刃的刀柄,用力之大使關節處都已經變得發白。
“所以我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步入這可能害死你的地方的,你還是再修煉兩年,待你這出元三期的修為徹底的穩定下來吧。”
“別的我管不了,起碼這入門的三關,以你衛家的身法和刀法如果有出元三期的修為還是可以度過的。到時候我親自為你擺下接風宴。”
“好!”
聽了這守關者的話,衛一蝶猶豫了一下,雖然還是有些不甘心但還是咬了咬牙,狠狠地一點頭同意了他的話。
之後三人拜別了這守關者,在山下找了處客棧住了下來,隻是住下的時候看到那價格單,單子友隻覺得一陣陣的心痛,同時也知道了為什麼一定要明天再闖這第三關。
隻是住上一晚,竟然要價十兩銀子!
就這還是最便宜的一件房,隻有一個簡單的床鋪,十分的狹窄。
也不知道這十兩銀子當中有多少是要交給萬卷門的。
躺在隻有一張毛氈子的床上,單子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中惡意的想著。之所以睡不著並不全是因為這裏的待遇太差,之前比這還要差的地方他都待過,甚至是山野間一樣也都睡過。
讓其失眠的主要原因是今日那守關者所說的話。
衛一蝶現在的實力為出元三期,他一直以為那是三期圓滿近乎摸到結丹的門檻了,可是在哪守關者的口中,卻是還要再修煉兩年才能安全的度過明天的第三關。
單子友現在的表麵實力看似是結丹期,但那不過是靠著惡道人給的假丹而已。實際的戰力卻是不過歸元三期左右,能發揮出來的戰力最多隻有歸元二期。
自認正常的自己是打不過衛一蝶的,哪怕是用上《渾天劍術》中的劍招也是不可能,畢竟二者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
那麼,不正常的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