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
難道是順順?
可他明明已經答應我,暫時不把我的事情告訴樂馬,怎麼能出爾反爾?
既然你都知道了,幹嘛還要問我呢?
去滄州,是為了一件過去的事兒,放不下,所以就去了,可是現在,我已經放下了。
就是這麼簡單。
這番解釋,說得的確是實情。
此刻,如果再讓我對倉鼠兔有任何的憐憫,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倉鼠兔一次又一次的騙我,最讓我不能忍受的是,他竟然還聯合了範爽一起來騙我。
所以,他的事,以後我都不會再過問。
我不想活得像個傻逼一樣,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間!
樂馬聽完我的話,並沒有立刻說什麼,而是繼續喝粥。
怎麼,你不相信我?
追問了樂馬一句。
樂馬說,大家出來玩,談信任,實在太異想天開了。
不過,你願意跟我解釋,足以說明,你還是在乎我的,起碼,在這一刻,你還沒有做好離開我的準備。
那就這樣吧。
我也該收拾收拾,上班去了。
至於屋裏麵那個人,你要怎麼處理,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樂馬起身,到衛生間衝澡,我坐在餐桌前,回憶剛剛發生的事,突然覺得,自己又一次敗了。
難道,我不是該利用對樂馬捉奸在床這件事來發脾氣,然後從他那裏索要更多的好處嗎?
怎麼到最後,反而是我變成了理虧的人?
樂馬走後,好一會兒,馬晴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她沒有和我說話,隻是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
你不覺得,該跟我說些什麼嗎?
我忍不住,問了馬晴一句。
馬晴沒有抬頭,繼續玩手機,嘴上小聲嘀咕著,咱們兩個,好像沒什麼可說的吧。
什麼意思?好歹你要告訴我,為什麼要跟那個人上床?
難道你不知道他是......
說到這裏,我沒勇氣再說下去,因為,就算這世界上有人有資格去質問馬晴,那個人也一定不是我。
在經曆過亮亮,又經曆過樂馬之後,我要以什麼身份來質問馬晴呢?
我竟然還異想天開,想帶馬晴遠走高飛,她又怎麼會看上我這種人?
不說話,客廳裏麵,是長久的沉默。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樣,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坐著,直到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到北京了嗎?
今晚見,如何?
是順順發來的微信。
他還好意思若無其事地發微信過來,這個不守承諾的賤人!
咱們兩個,還有見麵的必要嗎?你答應過我,不會把我的事告訴樂馬!
給順順回了一條。
很快,他就又回了過來。
我發誓,你去滄州的事,我沒有跟任何人講,雖然我這個人,說過很多謊話,但這一次,我願意用我後半生的幸福來發誓,你信嗎?
怎麼,竟然不是順順告的密嗎?
可是除了順順,還有誰知道我去了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