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了浴巾，睡眼惺忪地問亮亮。
亮亮把書放下，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今天不去了，在家裏等人。
等人......
說起來，亮亮已經好久沒有邀請誰到家裏來做客了，難道，是跟昨天的計劃有關？
沒有多問，問得越多，越容易讓亮亮察覺到我真實的內心，索性到衛生間，刮了胡子，然後去廚房熱牛奶。
跟亮亮兩個人，把牛奶喝掉，又把家裏簡單收拾了一番，沒一會兒，亮亮等的人，便來了。
我聽到有人敲門，跑過去開門，進來的，竟然是個婦人，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樣子，手裏麵，拎了兩個袋子，黑色的大袋子，裝了什麼，也看不分明。
我幫婦人把兩個袋子接過來，很重，放在一邊。
然後說，你們聊吧，我到屋裏去了。
不用，你不在，還怎麼聊呢？
亮亮朝我招了招手，把我叫到他的身邊坐下，然後介紹那個婦人給我認識。
中年女人叫莫瑞斯，聽亮亮說，是個特別了不起的藝術家。
她最厲害的，就是設計領結，你都不知道，她設計的那些領結，那獨特的視角，簡直像是從上帝那裏借了一雙眼睛。
亮亮提到莫瑞斯設計的領結，幾乎要將它們捧到天上去了。
不用問，那兩個黑色的袋子裏麵，裝的便是領結了......
果然，莫瑞斯讓我把袋子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個又一個木質的小盒子來，盒子的設計很是精致，若是放在商場裏麵，一定會賣到很高的價錢。
莫瑞斯幫我把那些木盒子攤在茶幾上，然後打量我，笑著說，你就是肖波吧，要不，先把衣服脫了看看？
我轉頭看著亮亮，詢問他的意思。
亮亮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於是，我便脫了上衣，站在莫瑞斯的麵前。
莫瑞斯露出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好像在問，這是要幹什麼？
亮亮看著莫瑞斯的表情，突然笑了起來，說，肖波，莫瑞斯設計的領結，可不是戴在脖子上的啊，你脫上衣，有什麼用呢？
不是戴在脖子上，莫非......
我一下子明白了，可若讓我在一個陌生女人麵前，赤裸裸地露出下體，還是很難辦到。
你這個人，好無聊啊，在藝術麵前，竟然想那麼齷齪的事！
莫瑞斯對我嗤之以鼻，而且，還說我齷齪。
我心想，一個老女人，專門設計綁在雞巴上的領結，還要把這一切美化成是藝術，無聊的人，到底是誰呢？
不得不說，莫瑞斯設計的領結，還真是好看。
無論是色彩，又或是圖案，都仿佛將人帶到一個童話般的世界。
莫瑞斯說，現在的人，想到生殖器，總把它往肮髒的地方去想，其實，那個部位，才是真真的神聖。
那個部位，幾乎搭建了人類，從古至今，所有的夢想和需要。
我聽不懂莫瑞斯在說什麼，但當她把她設計好的領結，係在我的陰莖根部，那一刻，我差一點以為，自己成了一件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