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別胡說八道！
終於，我忍不住回了郭凱一句。
郭凱立刻做出很害怕的樣子，然後笑著說，怎麼了？又想故技重施，連我也打一頓嗎？
好啊，反正現在十幾萬個人看著呢。
你就打我好了。
親愛的們，這就是最近很火的大鳥主播，你們趕緊睜大眼睛看著吧，他又要來打我了！
肖波，我能理解，一個人為了紅，為了出頭，可以不擇手段。
但是，我覺得你這樣欺騙大家，實在是不太好吧。
迷藥......虧你能想出這種不要臉的辦法來......
在直播圈兒，什麼樣的人都有，有人裝可愛，有人裝可憐，有人明明是直男，非要裝成是gay，也有人明明是gay，卻說自己是直男，以為這樣，好像就高人一等似的。
不過我郭凱，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人，你們以為觀眾都是傻子嗎？
你們這樣靠惡心的手段，來騙觀眾們的錢，晚上能睡得著嗎？
郭凱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把身上的酸奶，抹了一把，然後放進嘴巴裏麵，津津有味地吮吸著。
他贏了......
此刻的我，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說的任何一句話，觀眾們都不會相信，若是我要動手打他，那就更合了他的心意。
此刻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轉身，把衣服穿好，然後，從郭凱的家裏離開......
一個人，在樓下，漫無目的地走著。
北京的秋天，入夜後，風刮得很大。
我很想找個人，當著他的麵，大吼幾句：操！全都完了！一切全他媽都完了！
可是，在這偌大城市，哪裏去找這樣一個人呢？
你不是.....在樓道裏吃包子那個人嗎？
就在我倉皇失落，不知該做些什麼的時候，柔柔的，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裏麵。
啊.....這麼晚，在遛狗嗎？
轉過頭，正是住在郭凱家對麵的那個女人，牽了一條小狗，就在不遠處站著。
對啊，一到了晚上，這小家夥，就要鬧騰，不帶他出來走走，他是肯定不會讓我好好睡覺的。
女人笑了起來，夜色中，我看不清她的臉。
但可以想象，那抹微笑，一定是恬靜而又柔軟的。
真好啊，有個小家夥陪著，一定挺好玩的吧？
對啊，我一直覺得，動物比人好，起碼，動物幹不出什麼騙人的事兒來。
女人的話，讓我心裏，突然一陣荒涼。
她說的沒錯，一條狗，總比人，要忠誠得多吧。
從郭凱家回來，一進門，亮亮還沒有睡，就坐在客廳等我。
不用問，直播的事，他肯定都已經知道了。
累了吧，過來躺一會兒。
亮亮不提在郭凱家發生的事兒，隻讓我在他的腿上躺下，他的腿實在太細，躺上去，感覺整個身子都跟著疼痛起來。
等一下，我拿個靠枕，給你墊上。
亮亮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疼痛，試著起身，把旁邊的靠枕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