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怎會有如此雌雄難辨的尤物呢?
波哥,你是不是喜歡我?
倉鼠兔的屁股不斷扭著,他的上半身,還帶著傷,看上去,更讓人有一種想要保護他的欲望。
說什麼呢?
我又不是同性戀!
趕緊站起來,離倉鼠兔遠遠的,好像,那是一個魔鬼,又或是一顆禁藥,靠近了,吃掉了,便會喪失自己。
我知道的,範爽也說,他不是同性戀。
如果可以選擇,誰又願意當同性戀呢?
波哥,對不起,今晚打擾你了,你走吧,我自己一個人,沒事的。謝謝你今晚來救我,在這裏,除了你,我真不知道還能再找誰了。
倉鼠兔說著,突然就哭了起來。
我見過很多女人的哭泣,也了解很多女人隻是把哭泣,當成是一種手段。即便此刻,我看著倉鼠兔哭,也覺得他的眼淚,並非全部都是真的。
但是,就算是假的,難道就不動人嗎?
我明知道倉鼠兔正在使用手段,可是我的腳,就是挪不動了,我坐了下來,重新坐在倉鼠兔的旁邊。
我的手,開始摸他蒼白的大腿,那麼滑,那麼細膩。
倉鼠兔說,波哥,把眼睛閉上吧。
我聽話的,閉上了眼睛,然後感受到一雙手,在扯我的衣服,上衣,褲子,軟軟的,不讓我有一絲防備,也不讓我有一絲為難,就那麼順其自然地扯了下去。
我知道,此刻的我,已經開始勃起。
而且,也感受到一條柔軟的舌頭,從我的胸口,慢慢滑了下去。
他是個女人,他一定是個女人。
今夜過後,我會把他忘掉的。
今夜,我並不是我......
天亮了,倉鼠兔像個小兔子一樣,縮在我的懷裏麵。
我不敢睜開眼睛,不敢相信,我竟真地睡了一個男人。
閉著眼睛,下床,從地上摸索我的衣服,好不容易,摸到了上衣,褲子......內褲實在是找不到了,索性算了。
一直到出門,我都沒有把眼睛睜開,好像隻要不把眼睛睜開,就可以騙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清晨,戶外的光線很好,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通話記錄。
最後一個打進來的號碼,是倉鼠兔。
如果可以,真希望連通話記錄都刪除,後來想想,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
不過就是放蕩的一夜,一個男人,一生中,要放蕩多少回呢?
如果每一次,都像這次一樣,苛責著自己,那未免,也太謹小慎微了。
回到家,倒在床上,又睡了一會兒。
直到我媽喊我起來,吃午飯。
到了下午,周衝打電話過來,說,人已經找好了。
計劃正在進行當中。
人......什麼人?
我愣了一下。
周衝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笑得特別淫蕩,說,肖波,裝得還挺像,這麼快就想撇清自己了。放心,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把你賣出去的。
我聽著周衝在電話裏頭的聲音,突然有些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