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我倒不用為了你，去刻意改變自己了。
那一晚，我和莉亞聊了很多，感覺婚姻三年，說過那麼多的話，都不如那一晚，彼此靠得更近。
肖波，你還是走吧，別在這個小地方呆著了，我總覺得，你是不屬於這裏的。
你的心裏麵，有一些很狂野的東西，那東西，是不應該被家庭，被婚姻給捆綁住的。
你可能覺得，我現在說這些，好像有點說風涼話的意思。
但我從心裏，真的就是這樣想的。
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會跟你結婚嗎？
因為......我沒想明白，其實就算走到今天，我還是什麼都沒有想明白，這輩子，要愛怎樣的人，要跟什麼樣的人一起生活，會不會有一個人，能夠讓我愛他愛到老，愛到死。
我猜，大部分人，都是想不明白的吧。
唯一能想明白的，恐怕就是，這一條路，我不想走了，那就先離開再說。
離開，並不是因為知道自己想去哪了，而是知道，自己不想留在原地.....
莉亞說到後來，突然哭了，她以前也哭過，各種方式地哭，有時候聲嘶力竭，有時候蜷縮著身體，像個還沒有出生的嬰兒。
隻是那天，她哭得無聲無息。
她的眼淚，在臉上，流啊流啊，像是流不盡了一樣，我試著，用手去幫她把眼淚擦掉，她搖了搖頭，躲開了。
你硬起來的時候，有多大？
亮亮，盯著我的下體，突然問了一句。
我這才想起來，坐在沙發上的，不是莉亞，不是我的妻子，而是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
不知道，你們好像，很在乎尺寸的。
將浴巾從頭上挪下來，綁在腰間。
亮亮轉過頭去，過一會兒，才又轉回來，說，尺寸，當然是很重要的。
約炮的時候，都要先問明尺寸的，有時候，連時間都要問，雖然，大家也都習慣了說謊，但問了，總會覺得心裏頭有一個底。
什麼都問，感覺太赤裸了，像是一筆交易。
我坐下來，坐到亮亮的旁邊，感歎道。
亮亮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輕輕摸著，一點一點，伸到浴巾裏麵，最後，竟然握住了我的雞巴。
你沒反抗？
亮亮問。
都是男人，都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你這樣摸，是沒用的，隻有女人摸，才會有反應。
也許，是喝過酒的關係吧。
也許，是剛剛從一個同誌聚會上回來的關係吧。
換做從前，亮亮若這樣摸我，我是一定會躲開的。
可這一刻，也不知怎麼，就覺得，好像一切，也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喜歡摸，就讓他摸一下，那又能怎麼樣呢？
現在，是淩晨四點，整座城市，都在沉睡，幾乎所有的人，都還在夢裏麵，過著自己可能過不到的生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也都有自己的希望。
誰會在意，在這間客廳，在這個小房子裏麵，有兩個不睡的男人，正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