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個多出半個拳頭的人，正洋洋得意的時候，馮胖子又說，肖波，你自己呢，你還沒握自己的呢。
我站起來，鼓搗了半天，才把自己重新弄硬，用手一握，竟然兩個拳頭，還沒有握完全。
眾人驚呼，肖波，你他媽也太長了吧！將來跟你結婚的人，要多幸福啊！
那些哥們都說，將來跟我結婚的人，一定會很幸福，可是，為什麼莉亞跟我結了婚，卻不覺得幸福呢？
亮亮約的那個炮友，看上去，有一點娘。
事後，我問亮亮，這個人，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亮亮說，當然不是，本人跟照片，還是差了很多的。現在的gay，特別喜歡用照片來裝man，弄出一點肌肉來，再留上胡子，從照片上看，還以為是多爺們的人，可見了本人，一說話，全都露餡了。
那這樣，還有什麼意思呢？
不解問道。
沒有什麼意思，自己高興就好吧。
那天，亮亮讓我留在客廳，隨便看個什麼電視節目，我看著亮亮的那個炮友，屁股扭啊扭，隻穿一條粉色的內褲，走進浴室，關門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你知道嗎？過程中，他一直問我，能不能叫你進來，一起玩。
當時，真是把我給煩透了。
不過，自己約的炮，跪著也要打完，這也算是，很不愉快的一次約炮經曆吧。
亮亮跟我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愧疚。
我在想，若是我還沒有來到北京，亮亮獨居的那些個日夜，如這般不愉快的約炮經曆，在他的身上，曾經發生過幾次？
愉快或是不愉快，在沒有發生之前，是沒辦法預料的吧。
而就算不愉快真的發生了，恐怕也不會因此，就放棄下一次發生的機會。
原來，所謂愉快，也不過是隨機的運氣罷了。
亮亮的那個炮友走後，他一個人，倒在沙發上，好久都不說話。
我問他，要來罐啤酒嗎？
他突然轉頭，看著我說，肖波，你能抱我一會兒嗎？
放心，我對你沒有任何企圖，你就把我當成一件玩具，隨便地抱上一會兒，行嗎？
亮亮說得特別可憐，他的眼中，好像還泛著淚光。
我本是想要答應他的，可最後，還是忍住，說了一句，算了吧，總覺得這樣，怪別扭的。
沒事兒，你就當我沒說好了。
亮亮將頭轉了回去，他的身子，特別消瘦，一雙腿，蜷縮在沙發上，恨不得，要把自己隱藏起來似的。
他的這個樣子，讓我想起，莉亞第二次跟我提到離婚的時候。
那一天，我和莉亞，一起回家裏吃飯，我媽做了滿桌子的好菜，幾乎，都是莉亞最愛吃的那些。
聽說，你最近在搞理財，有些什麼眉目沒有？
我媽故意，問我錢方麵的事情。
她之前跟我提過一次，說，莉亞在她麵前，抱怨過我，覺得我是個沒什麼鬥誌的男人，每天，除了閑晃，就是找朋友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