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吳豔啊,是吳豔啊,那聲音跟豺狼似的。她們跟在昆山後麵氣喘籲籲。
到了校醫室就沒有昆山什麼事情了,他被吳豔的室友請出了校醫室,她們說,大哥你先回去休息,好好休息,這裏就交給我們了。
3
從浴室裏最後一個出來的是個男人,披散著長發的腦袋從裏麵伸出來的時候,觀眾的眼睛充滿期待,但是等上半身出來後。有人失望了:靠!飛機場!再後來,下半shen也出來了。有人憤怒了,因為他們發現這個和自己是同類。
於是,隻能作鳥獸散了。
男生拉過昆山手中的紅襯衣就穿,說借用一下。昆山看到該男生還穿了一條紅內褲。
昆山很驚訝,生死關頭,他居然臨危不亂,鎮定得能在浴室裏穿好內褲再出來。
男生淡然地說,男生浴室的門打不開,隻好等女生走完再從女生浴室出來。
他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昆山差點喊,大俠!
我們的“村長”同誌擠了半天無法擠進人群,隻能在人群後麵放好凳子站在上麵觀看。有了凳子相助,他就鶴立雞群了,視野一片開闊。
但是好景不長,“村長”的凳子擠來擠去,慢慢就散架了,幾根凳腳“卡擦”就合到一起了。“村長”被人擠在半空動彈不得,差點就把他擠成牙簽了。好戲散場,人群散去,“村長”就“吧唧”落到了地上,俯臥撐沒有撐住,隻能來個“嘴啃泥”。
隨後,“村長”被幾隻腳摁在地上不能動彈。他趴在地上急地冒冷汗。
在緊要處,“村長”發揮本能,狠狠咬了前麵的大個子一口,大個子正打算離開現場,小腿上一陣劇痛傳來,趕緊往邊上擠。
“村長”順勢站起來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離了是非之地。回寢室的路上,一摸,下巴鮮血淋漓,隻好到校醫室將下巴包紮起來。
那個晚上昆山既沒有喝成酒,也沒有吃成鹵味。
昆山同誌的頭發像被火燎了一下,最上麵的部分焦黃焦黃的,像極了雞翅被烤焦的顏色。幸好,昆山的眉毛沒有被燎到,眉毛不僅少而且長得慢,被燎到的話就破相了。
那夜,手上的燎泡把昆山折磨的死去活來,它們像一群貪婪的螞蝗叮在昆山的皮膚上,想把昆山的血榨幹,把昆山青春期裏旺盛的精力榨幹。
昆山在床上不住地吸涼氣,但還不足以抵禦火辣辣的疼,昆山恨自己,如果不去逞能,不去當什麼狗屁英雄的話,就不用在半夜裏受這皮肉之苦。
想到這裏,昆山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巴掌。
但是,在一片悔恨之中,他想到吳豔的美貌,那如花似玉的臉盤。他咬咬牙說,我忍。
4
後來,昆山夢見自己衝進了浴室,大聲喊“吳豔”的名字,吳豔也在裏麵也呼喚昆山的名字。他們發現了彼此,然後緊緊擁抱。像一對生死關頭的戀人。
昆山說,ROSE!
吳豔說,JAKE!
你終於來了,我知道你會來的,你一定會來救我的,我就是專門在這裏等你的呀?吳豔抱著昆山淚流滿麵。
昆山裹起吳豔就往外麵走。人群都在為他們祝福,像是正在參加一場規模空前的婚禮。
昆山把她放在地上,吳豔看著他眼睛說,看吧,我隻把身體給你一個人看,你來看啊!她兩隻手掐住昆山的脖子把腦袋往鋪蓋裏送。
邊上還有那麼多人呢,昆山不好意思地掙紮著,心裏很矛盾。昆山的腦袋漸漸伸了進去,裏麵的肌膚耀眼得像天上最亮的星辰。
昆山真後悔自己沒有帶一架照相機。
昆山喘不過氣來,昆山呼吸急促,昆山掙紮著進退不能,但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很多人湧上來了,他們拍著昆山的屁股,拍著昆山的大腿,他們拍擊著昆山身體的各個部位,他們強烈要求給他們也看一下,他們威脅如果不給他們看,他們將把昆山的胳膊扭斷,大腿扭斷,把他的花花腸子拉出來做香腸。
他們使勁往外麵拽昆山,昆山感覺自己的腰幾乎要斷了,骨骼在咯吱咯吱作響。
昆山終於受不了了,大吼一聲,掙脫了所有的束縛。
昆山醒來。感覺自己的手臂火辣辣的,大汗淋漓。內褲很潮濕。
我日,跑馬了,昆山提著火辣辣的手臂起來換內褲。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