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也一臉迷茫：“我們也沒想到。”對監聽的特工說道:“再放一邊……”
特工按動錄音機按鍵，磁帶轉動，傳出秋張和呂的對話。
“我已經到家，我心情好多了，謝謝你，我丈夫在家，不多說了。寶貝，改天再見！”
小野沉吟道：“這女人一看就象狐狸精。春心寂寞，看來跟那個呂是老相好。”
吉川狐疑：“這個時候，她會找他說些什麼呢？”
小野回答道：“女人嘛，喝了酒，可能找老情人一訴愁腸。”
清晨，蘇州河畔還是一片寂靜。上海開埠前，蘇州河一直叫吳淞江，隻是上海開埠後，由於外國人發現可以乘船從這條河到蘇州，所以叫它為蘇州河。老趙一個人背手站在河邊，一個苦力模樣的人悄然來到他身邊，老趙回頭一看，認出是呂萬才。
“怎麼這幅打扮？”老趙很奇怪。
呂萬才答道：“最近日本盯得緊，我這是趁早上上工人多時，偷偷從後門溜出來的。”
老趙一樂：“虧你想得出來這幅打扮，對了，人有了，圖紙也有了，什麼時候能開始工作？”
呂萬才皺著眉道：“現在還有一件麻煩事，陸達需要建一個試驗室。”
老趙停下來看著呂萬才說道：“在安全房設立實驗室行不行？”
呂萬才搖了搖頭道：“不行。陸達告訴我實驗室要有三個基本條件：1是有動力電；2是有排風係統；3是具備隔音條件。”
老趙歎口氣說：“這麼多要求，好吧，我來想辦法。”
呂萬才點點頭，突然又說道：“還有，有一個人你應該注意了。”
老趙一愣：“誰？”
呂萬才沉默了一會兒，嘴裏吐出兩個字：“秋張。”
老趙擔心地說道：“你是說……她暴露了？”
呂萬才道：“暴露倒是還沒有，但她與陸達的特殊關係，日本人肯定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她應該格外小心！可昨天、昨天她卻冒冒失失地闖進了四方倉庫。”
老趙生氣道：“什麼？她有沒有說，為什麼要去四方倉庫？”
呂萬才歎了口氣道：“我想她是最近壓力太大，情緒有些失控。她想見弟弟陸達，我們理解，但這麼不小心，我真擔心將來有一天會在她身上出事。”
老趙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呂萬才說道：“我建議得停止她手頭一切工作，把她徹底隔離起來！”
傑森公館後門，一輛垃圾車開來，幾個工人下車將垃圾桶內的垃圾裝入垃圾車，垃圾車駛遠。
特務機關某的工作間赤虎小組的成員在翻垃圾、對字條、對碎紙片。
一個人在整理信息：“協大祥金店、金鴻翔女裝、雷允上藥店……”
另一個人拿著十字標尺，在地圖上尋找、標注。
吉川陪田中大佐走進工作間，田中進門不禁用白手套捂住了鼻子。
“這是怎麼回事？特務機關什麼時候成垃圾廠了？！”
吉川陪著笑臉神秘地說道：“大佐閣下，垃圾的信息最豐富，它能告訴你主人的許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