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萬才一個人搖搖晃晃打開房門,自己爬上床,倒頭便睡。沒多久,打起了呼嚕。
外邊夜深沉。院子裏月光下,樹影婆娑。與這景致唯一不協調的,就是呂萬才隆隆的呼嚕聲。
嗖——
房頂上有一道人影閃過,是一個穿著黑衣的夜行人。她小心地勘察周圍的狀態,確定方位後,輕盈地從屋頂上跳下,在院子裏站定,一貓腰潛到呂萬才的房間外麵。她先聽了聽裏麵的動靜,裏麵傳來的是呂萬才隆隆的呼嚕聲,黑衣人確定沒有人發現自己,就蹲到門外,拿出一套工具,小心地撥弄門鎖。
一會兒功夫,房門就被打開了。黑影閃身而入,發現呂萬才睡得像豬一樣,黑影轉身小心地關門。
當她再回頭時,發現一支槍赫然頂在自己頭上,舉槍的是剛還在打呼嚕的呂萬才!
呂萬才掀開將來人蒙在臉上的黑巾。
“怎麼是你?”呂萬才發出驚呼。
蒙麵黑紗揭下,來然赫然是秋張……
呂萬才放下槍,問到:“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
秋張首先打破了寧靜說道:“我要和你談談。”
呂萬才把槍放在了桌子上,擺上了兩個酒杯,一個擺在離自己的麵前,一個擺在秋張的麵前,然後邊倒著酒邊問道:“要一起喝一杯嗎?”
秋張趕緊回絕道:“不,今晚不行。”
呂萬才嘴角上揚,笑了一下說道:“喝,必須要喝,尤其是今晚。‘老秋’,其實我早應該猜出是你。”
秋張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會碰上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呂萬才放下手裏的酒杯,酒因為用力的關係使得酒灑在了桌麵上,呂萬才咬了下嘴唇,然後手緊緊的捏住,突然之間站了起來,麵目猙獰的看著秋張。
呂萬才將手重重的錘子了桌子上說道:“相信你,我應該相信你那一句?我還記得你說過:呂萬才,無論你去哪,我都一起去。我們一起坐上火車,永遠不停。”
秋張一開始有被呂萬才的行為嚇著,稍稍的靠著桌子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傾斜的斜靠站在呂萬才的麵前,聽到呂萬才說道她當年說的話時,秋張叫停了呂萬才:“請你別說了,我理解你的心情。”
呂萬才冷笑的嘲諷道:“嗬!理解我的心情,我們在一起有多少天?”
秋張有點心虛地小聲說道:“我沒數過多少天。”
“可我記得!每一天都沒忘,特別是最後一天,一個精彩的結局。一個傻瓜站在站台上,臉上露著可笑的表情,因為他的心被傷害了。”呂萬才捶著自己的胸口,眼神絕望望著秋張。
秋張不想和現在喝得爛醉的呂萬才翻以前的舊賬,她是為了自己的弟弟來的,所以得將話題轉移到這方麵,於是說道:“好的,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明天我希望你能夠去幫我。”
呂萬才:“為什麼?”
秋張:“傑森告訴我,我的弟弟陸達明天回來。傑森要和我一起接船,他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我懷疑我弟弟就在那三個人當中。”
呂萬才靜了靜,晃了晃頭,讓自己從憤怒中清醒過來,然後回憶了剛剛秋張說的話,然後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秋張解釋道:“我弟弟讀的也是柏林大學,也是明天回來,搭乘的也是聖達西號……你不覺得這也太巧了嗎?”
呂萬才剛才是半醉半醒,聽到聖達西號立刻酒醒了:“你的意思是,他就是我們要找的‘槍械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