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萬才抱怨:“這麼說就是缺她不可了?”
劉曉婉說:“說了半天,就這麼一句明白話,這次任務確實是缺我不可。”
這時,旁邊的張大寶忍不住了,“報告團長,我覺得曉婉同誌可以去,她可以跟我扮作夫妻。”
焦大鵬也順水推舟道:“我也覺得曉婉同誌可以去……我可以保證曉婉同誌的安全。”
呂萬才板起麵孔:“有你倆啥事?那涼快哪呆著去……”
劉曉婉卻直接走向呂團長,大大方方挽起了呂萬才的手臂。
這麼一個溫暖柔軟的身體靠在身邊,讓多年戎馬的呂萬才腦子刹那間短路了。腦海中開啟了塵封的記憶匣,閃現出另一個女人的身影,還有熱吻和囈語。
劉曉婉發現呂萬才失了神,用手在他的眼睛前揮了揮,大聲喊道:“哎哎,愣什麼神呀?你看我這套裝扮怎麼樣?像不像個老板太太?”
呂萬才這才回過神來說:“像,真像!沒問題,你非常的優秀!劉部長,我同意劉曉婉同誌去執行這次任務。”
劉強有些沒想到:“真的?你這麼快就想通了?”
呂萬才說:“真的。我想通了。”走到劉強身邊低語“我接不接受,您都有辦法讓我接受,與其沒有結果地痛苦抗拒,不如愉快的接受。”
劉強哈哈一樂:“行,有長進,你小子還能進步。”
隊伍解散之後。劉強將呂萬才留下,兩人順著河堤並排而行,警衛員牽著馬遠遠地在後麵跟著。涼爽的秋風迎麵吹來,使人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劉強笑著說:“這次你小子是走了狗屎運,沒有這次黃崖山之戰,你這個驢倌兒當到啥時候還不一定呢。前一陣開大會,你跟首長叫什麼勁呀。讓你不惜一切代價,你就不惜一切代價,有事你私下找,你當場頂什麼呀?”
呂萬才想起來了在一次戰鬥動員會議上,參謀長問到他:“呂同誌,你有什麼話要說?”
呂萬才回道:“我覺得抗日也好,打江山也好,講求的不單單是毀家紓難,或者舍生取義,真正的革命者應該像山西財主一樣精於計算,看看我們投資多少,收益多少,看看我們付出的代價與得到的回報是否相當……”
呂萬才的言論明顯不合時宜,首長聽完他的話後氣得將手中的鋼筆狠狠扔在了桌上,其它幹部也麵麵相覷,場麵十分尷尬。劉強接著說道:“事後參謀長找我談話,他說:‘這個呂萬才啊,真是一根筋。首長搞戰前動員,讓各團團長發言表決心,他講什麼山西財主,講什麼精於計算,首長很生氣,你得給他個處分,好好的教育教育他!’然後我告訴他說你就是這麼個驢脾氣。我讓你當幾天驢倌磨練磨練你的性格,不改好了,就不讓你回來!最後還給你向首長求了情讓他把處分給撤了。”
劉強又補充道:“這次阻擊戰盡管因為你的疏忽造成了巨大損失,但卻也體現了你的勇氣和革命意誌,這次去上海接應“槍械師”的任務更為艱巨。還是那句話,不惜一切代價,必須接回“槍械師”!而且要嚴格保密!”
呂萬才抱怨道:“部長,你覺得這樣一支隊伍是能夠執行敵後任務嗎?多年的戰鬥生活,很多人的手上、肩頭都有厚厚的槍繭,小日本一查不就露餡了嗎?”
劉強看了他一眼,說:“你怎麼把特遣小組帶過去,怎樣把‘槍械師’接回來,辦法你還得自己想。你的外號不是“鬼難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