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洞房花燭夜一樣,身上的衣物被拋到一邊,隻是那日還有酒意作亂,兩人胡鬧了一宿等到醒來時候都有些記不清事。
但是今日不一樣,酒壇上的封泥還未揭開,喝過的茶水清香還在嘴裏,兩人之間隻剩下了纏綿情意。
洞房的時候,謝鬆喝多了酒,膽子也大些,他借著搖晃的紅燭光,看著身下人的樣子道:“瑜安,你身上都紅了。”
那時候自己說了句什麼?陸沉璧想了想。
對了,自己叫他滾開。
“你在想什麼?”謝鬆輕啄著陸沉璧臉頰。
“恩?”謝鬆低頭在陸沉璧肩膀上咬了咬。
兩人自成親那日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親近。
那天兩人在床上廝混了一波,謝鬆抱著陸沉璧坐在凳子上。
謝鬆娘親留下來的翠玉鐲子被陸沉璧套在手上,情到濃時,謝鬆伸手將桌上的紅蓋頭蓋在二人頭上。
紅色將周圍隔開,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唇齒相依,約定一生一世都不分離。
謝鬆喜歡抱著陸沉璧,想要一輩子也抱著,直到他抱不動的那日,每當陸沉璧伸手環住他脖子的時候,謝鬆覺得自己是被他依賴著的。
自己的存在好像也有了意義。
天劍門沒了,世間的紛紛擾擾,江湖上的打打殺殺都同他無甚牽掛,隻有懷裏人是他同這個世界最後的聯係。
汗水滴在陸沉璧身上,他伸手摸著謝鬆的臉,斷續道:“你……練武的時候,是不是也出這麼多汗?”
謝鬆想回答他,但是不知道說什麼。
練武哪裏有同陸沉璧做這檔子事舒服?
可他說不出口,隻能抱著陸沉璧衝撞著,咬著他的耳朵道:“不想練武,隻想同你在一起。”
陸沉璧嬉笑一聲,軟著說好啊。
兩人偃旗息鼓的時候,天邊的太陽已經西沉,映紅了房裏的白牆。
*
“莊主呢?”陸老太太問。
丫鬟福身道:“莊主同姑爺在房裏,還沒起身。”
陸婉眉頭皺了皺,她將手上的書放下,淡淡道:“知道了,叫廚房把菜熱著,叫他們起來了就吃。”
等著下人出去了,陸婉走到桌邊,看著那上麵攤開的畫卷,伸手摸了摸畫中人的臉道:“到時候地下見了可別怪我,是你徒孫不爭氣,纏著我們孫兒不放,可不關瑜安的事。”
她說著一笑,輕聲道:“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