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聲響起,地上原本已經倒下的傀儡人還有已經被絞殺的三位大漢統統站了起來,就連那個沒有頭顱的身體也站了起來。
“同你們玩了這麼久,我也快膩了。”黑衣祭司說罷,那些人便朝著謝鬆他們攻來。
謝鬆一劍揮下,砍落太監傀儡人的手臂,但那太監動作卻未曾停頓,失去手臂的創口也未曾流出血來,謝鬆又是幾劍下去,直接將人攔腰斬斷,這才讓這傀儡躺在地上不能再動。
此時那黑兜帽又是發出一聲怪聲來,一個鈴鐺在他手中輕輕搖響。在這個鈴響之後一會,另外三個洞口也漸漸傳來鈴聲。
“你不是要找那些孩子的嗎?”那祭司搖著鈴,衝著謝鬆道:“我現在就讓你見他們。”
謝鬆又將一個傀儡砍倒在地上,他瞪視過去,腳下一點便朝著那黑帽祭司攻去,他怒聲道:“躲在兜帽下麵裝神弄鬼。”
“謝鬆!”韓舟怒喝一聲,但謝鬆已經同那祭司纏鬥在了一起。
“你的功夫很好,可是為什麼上一次沒有施展出來,若如是你上次就讓我知道你是謝鬆,哪裏還用我這些天再多費功夫。你可知道我浪費了多少蠱蟲嗎?你說我戴著兜帽,你身邊那位朋友不也是不敢有用真麵目示人。”那祭司說著一掌揮出。
謝鬆側臉躲過,冷聲道:“你找我要做什麼?你也要我的血?”
“太聰明可就不好了。”祭司右手成爪朝著謝鬆的麵門而去。
謝鬆一腳踹在祭司身上,向後疾退。站定之後他冷聲道:“不是要童男童女的血才行嗎?”
“童子之身自然也是……”祭司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握緊了手,連著嘶啞的聲音也更陰沉:“你已經不是童子之身了?”
謝鬆一怔,自己隻是一問,卻沒有想到這黑衣祭司會如此認為。
他沉默著,而在場的人卻將他的沉默當成了默認。黑衣祭祀冷聲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是誰?”他將手上的鈴鐺拿出來又搖了起來,鈴聲又開始在洞穴裏回蕩。
韓舟抬手打出兩個飛蝗石,打在祭祀的手上。立即鈴聲一頓,黑衣祭祀看著麵前白布蒙麵的人,抬手一指道:“是不是此人?”
說罷他冷笑一聲,道:“遮遮掩掩,說不得便是一個女兒身。”
謝鬆聽他一說,轉頭看了看韓舟。
韓舟同他身量差不多高,聲音也是有些低啞的男聲,就連胸膛也是……
“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韓舟麵上陰沉,將袖中的鎖鏈打出,黑衣祭祀一手扯住。隻聽他道:“年歲不大,口氣倒不小。”
黑兜帽轉了轉,朝著謝鬆的方向道:“我先前也見過一個用鎖鏈極厲害的人,不過是一個女人。謝鬆,你想不想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謝鬆不言,那黑兜帽看見他的表情,依舊是笑著說:“就是你的母親啊。”
“胡說八道。”謝鬆聽他提及生母,心中惱怒異常,腳下一點便朝他衝去。祭司鬆開拉著鎖鏈的手,手在袖中一翻,一條黑蛇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黑蛇身體纏在祭司手腕上,隨著他每一次的出掌,便朝著謝鬆的方向張開嘴。謝鬆一時不敢近身。
便聽見那人又道:“你可知道你母親是什麼樣子?你就不好奇嗎謝鬆?”
“你知道你父親是誰嗎?”
“你母親姓楊,叫做……”
謝鬆一劍猛地揮出,怒吼道:“住嘴!”
韓舟趁機上前伸手將謝鬆拉住,隻聽見那祭司又道:“你可知道你母親是怎麼死的嗎?別那樣看著我,不是我殺的。”
祭司沙啞的聲音在整個地宮裏回蕩著,謝鬆大喊著叫他閉嘴,但是手臂被韓舟死死拉住,他聽見那個隱藏在黑色兜帽下的人笑著說:“是因為你啊謝鬆,你母親因為生了你才死的。”
謝鬆一下掙脫韓舟的桎梏,但馬上又被他抓住拉了回來,韓舟怒道:“你冷靜一點。”
那黑帽祭司不管他們,隻將他手中的鈴鐺又搖了起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鈴響得又快又急。
隨著鈴響,那三個山洞裏傳來了腳步聲,隨即便有孩子走了出來,走在前麵的幾個脖子上一道黑色血痕,連著眼睛也是閉著的。但後麵的孩子雖然睜著眼,脖子上幹幹淨淨,但也是目光呆滯。
謝鬆從他們中一眼找到了陸九。當他看清這孩子的脖子上還未曾有什麼血痕的時候,心中才鬆了一口氣。
“你不是想見他們嗎?我現在就滿足你了。”黑兜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