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昌恨恨瞧著楊景毓,額上青筋暴露,顯然氣到了極點,他雖然沒有大打出手,但眼神已經把楊景毓千刀萬剮:“你求自保,可你為了自己,坑害了多少人命?!本王現在給你彌補的機會,你竟然還不肯接受?!”
“如果不是王爺,草民又何須自保?”
楊景毓不屑的看他一眼,拉起蘇如陌:“王爺,草民告退了。夫人,我們走。”
“我與你母親也算故交,在你麵前是你的長輩,你就是這樣對待長輩的嗎?”李元昌忽的平靜下來,眼眸裏深邃不可測,幽幽的看著楊景毓。
蘇如陌立刻豎起耳朵:到重點了啊,一個字都不能聽漏啊!!
“草民家中身份低微,攀不上王爺這樣的故交。”
“你……”李元昌氣的差點岔氣,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識抬舉的人!
楊景毓站的筆直,坦然望著李元昌,一手牢牢牽著蘇如陌,露出真正意義上的笑容,淡淡道:“早些時候,為了自保,也為了我與夫人的幸福,我不得不做了些事情,因為這些事,王爺不是沒空來找草民的麻煩了麼?其實有些事可以永遠埋藏在過去,不論如何,我姓楊,這是無法改變的。王爺覺得呢?”
李元昌也是個聰明人,沉吟片刻,終於點了點頭。
“王爺是爽快人,祝王爺早日完成自己的宏圖大業,草民夫婦告退了。”
楊景毓帶著一頭霧水的蘇如陌,離開了。
直到坐上馬車,蘇如陌還是想不明白,扭頭問楊景毓:“你們到底說了什麼?有些事埋藏在過去,是什麼事?是你的身世嗎?你到底是不是他的……私生子?”
“我是不是漢王的私生子,對你來說,有分別麼?”
楊景毓看著她,眸中流光緩緩溢出,溫柔的一笑。
“沒分別,可是我就是好奇嘛……”
他捧起她的臉,輕笑道:“等到你給我生了孩子,我就告訴你。”
“這算什麼……”蘇如陌不滿,接著不滿全被某人吞進了嘴裏。
卿卿我我一陣,蘇如陌窩在某人懷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掐某人的胳膊,借此報複被占便宜之仇。
這樣下去,似乎生活挺幸福的了,不過也有點無聊啊,如果再來點激情的就好了……蘇如陌想著,綁架啊刺殺啊,再來個第三者也行嘛……
馬車突然猛烈的搖晃了一下。
“少爺!”純風在外麵叫。
楊景毓冷然回話:“怎麼回事?”
“有人……劫道。”
“我靠!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蘇如陌低吼,“我再也不詛咒自己了!”
“說什麼胡話呢?”楊景毓瞥她一眼,“好好在這裏麵呆著,我出去看看。”
聽外麵的動靜似乎沒有動手,那大概是還能有回轉的餘地,女人不能露麵,他深知這個道理,便出車廂和純風一起應對。
十來批健碩的駿馬,一人一騎,手裏沒有拿什麼傷人的利器,卻有幾捆繩子,這些人全是一身黑衣,也都蒙著麵,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從車廂裏出來的楊景毓。他們把馬車圍在圈子裏,低低的笑著。
漢王府位置比秦府還要偏僻,周圍沒有人居住,想去府衙求助恐怕也來不及。
“少爺!”純風低聲道,“我抵抗片刻,你快帶著夫人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