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外麵等,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蘇如陌,或許她還沒有回來,或許她就不打算回來了吧。
是的,蘇如陌帶著自己幾件衣服,帶著瑜兒搬到客棧去住,沒有通知任何人。
秦琛等了一天一夜,人沒有等到,他卻先病倒了。
宿醉一晚,又在外麵坐了一天一夜,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他感冒加高燒,病痛轟然而來,把他徹底的擊垮。
方翹楚不休不眠,守在他床邊,喂他喝藥,奈何秦琛不配合,就是不肯喝藥。耗了一會兒,藥漸漸涼了,她隻能拿回廚房再熱一熱,待回來時,就看到秦琛又抱著酒壇暢飲!
“你瘋了!”她一把打掉他手裏的小酒壇,壇子落到地上,軲轆遠了,留下一道濕潤的痕跡。
秦琛淡淡瞥她一眼,因為高燒他臉色緋紅,連說話都有氣無力:“有陌的消息麼?”
方翹楚低頭道:“有是有,她住在悅來客棧,怎麼也不肯回來。”
“你才不會希望她回來,對吧!”秦琛冷笑,“你去請她,怎麼會有誠意?!”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方翹楚委屈,眼眶一紅,輕聲辯解。
秦琛輕蔑的看她一眼,踉蹌的走過去撿起酒壇,自顧自的喝酒,喝夠了就坐到地上呼呼大睡。
方翹楚咬住嘴唇,手背拭過眼睛,過去攙扶他回床上去。
秦琛病的更嚴重了,高燒遲遲不退,現在嗓子也跟著遭了秧,一天十二個時辰裏,有十三個時辰都在咳嗽。
“陌呢?我的陌在哪裏?……”醒過來,他第一句總是這個,他拒絕喝藥,對方翹楚也沒有好臉色。
病了幾天,方翹楚終於忍耐不住,再端藥過來時,被他一巴掌打散,她沒有再默然清掃,而是倔強的咬著嘴唇,雙拳握的指節都開始泛白,如一株雪梅,堅強而美麗。
秦琛神智迷糊,似笑非笑瞥她一眼,譏諷道:“翹楚,你又要發表什麼長篇大論麼?”
方翹楚靜默不語,許久霧氣漸漸聚攏到清澈的眸子上,咬牙道:“你這樣作踐自己,到底是想給誰看?”
秦琛輕哼一聲,又撈一壺酒來喝。
方翹楚劈手從他手裏搶過酒壺,恨恨道:“蘇如陌不會回來,她也看不到你為她變成這樣!就算你死了,她真的會傷心麼?少爺,別再傻了!”
他終於正眼看她一眼,喃喃道:“你不懂如陌對於我的含義……”
方翹楚眼淚奪眶而出,撲通跪到他麵前:“我是不懂,可是如果少爺願意,翹楚寧願隻做個替身!隻求少爺不要再苛責自己,不要再不肯吃藥了!”
她的堅持,終於換來秦琛正眼相看,秦琛微微一笑,扶起她,柔聲道:“再去熬一碗藥吧。”
他開始乖乖喝藥,喝完藥問方翹楚:“楊家什麼時候來迎娶?”
方翹楚心神不定,低聲道:“三日後。”
秦琛點點頭,低聲吩咐:“把結婚需要的東西全送到客棧去,省的如陌過來拿了。”
他決定,蘇如陌,你想飛,我就讓你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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