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一直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的時候,我已經跟著蔣小鬆又一次來到他宿舍,坐在了那張特別熟悉的床上。
還真的是挺暖和的,你們已經開始供暖了吧?
我沒話找話,盡量讓氣氛不那麼尷尬。
蔣小鬆不知道從哪變出一個杯子,給我倒了一杯熱水。
就是一個普通的紙杯,可我拿起來,發現杯子上歪歪扭扭寫了四個字:業然專用。
看到那四個字,不知道為什麼,心裏一陣悸動。
你的字......寫得好醜啊。
忍不住說。
蔣小鬆就站在我對麵,一直笑著。
我們練體育的,能寫字兒就不錯了,你就別嫌棄了。快喝點兒熱水吧,剛才在外頭,我看你凍得都哆嗦了。
蔣小鬆是怎麼回事兒,怎麼一下子變得對我這麼關心呢?
難道是喜歡上我了?不可能!如果真的是喜歡,從上次見麵以後,怎麼再也沒跟我聯係呢?
難道是對我有企圖?那這算盤可是打不響了,我全部的積蓄都借給寧宇了,你如果也說一個要還債的故事,我可就幫不上什麼忙了。
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呢?就算是好朋友之間,這樣關心一下,也沒什麼吧。
對了,然哥,我給你看點兒東西。
蔣小鬆突然撲過來,整個人壓在我身上,床上空間特別小,我連躲都沒地方躲。
又要來一次嗎?單純從肉欲上來說,我是不應該拒絕的......可是我不能對不起寧宇啊!
我閉著眼,還在糾結要還是不要,蔣小鬆已經從我身上離開了。
罪惡的是,在他離開我身體那一瞬間,我竟然感到一陣小小的失望。
原來,他隻是想拿床頭架子上的東西而已......
你看,這幾本書,最近睡覺前都會看幾頁。
那天我跟同學去西單書店,偶爾翻到幾本書,在裏麵竟然看到你的名字,我就想起來你在出版社上班,這書肯定是你策劃的,於是就買回來了。
我是個特別不愛看書的人,一看到字兒就頭疼,但這幾本書不一樣,因為是你策劃的,我喜歡看。
真難為你了,這些書連我自己都不愛看。
我從蔣小鬆手裏接過那幾本書,沒錯,的確都是我策劃的,想不到蔣小鬆還是個這麼用心的人,隻是他對我這樣一個沒人要的老屌絲用心,有什麼用呢?
我呆在蔣小鬆宿舍給寧宇打了兩個電話,第一次響了幾聲變成正在通話中,第二次打過去已經關機。
怎麼了?他不接電話嗎?
蔣小鬆問。
不是......他那邊信號不好,一直說暫時無法接通。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謊,是為了欺騙蔣小鬆,還是欺騙自己呢?
寧宇又在騙我了嗎?他如果隻是去教人打羽毛球,一節課怎麼可能上這麼長時間?又怎麼可能把我的電話掛斷?
那他之前說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心情不好,跟蔣小鬆說,我該走了,一會兒你宿舍該回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