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啊!好久沒有看到這麼美的星星了!
我在電話裏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文藝婊,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沒有那麼做作。
我問寧宇,你的風箏從哪來的?
寧宇指了指坐在不遠處正在釣魚的老大爺,說,跟那位大叔借的。
借的?大叔憑啥把自己心愛的風箏借給你啊?
因為我帥唄。
他這副洋洋得意臭不要臉的模樣,還真是誘人,看得我又是一陣癡呆。
我們把風箏還給大叔,沿著湖邊散步,寧宇突然指著對麵走過來的兩個男孩,在我耳邊神秘兮兮地說,一對兒。
啥意思啊?
看不出來嗎?那兩個男的是一對兒。
你火眼金睛啊?這都能看出來!
你信不信,他們兩個也正在議論咱倆兒,說咱倆是一對兒,快看,左邊那個男的又在看我們了,他肯定在想,哎呦......老牛吃嫩草呢。
什麼老牛吃嫩草?誰是老牛啊?你哪兒嫩啊?
有些生氣,在寧宇眼裏,我還是太老了吧,畢竟相差了十二歲,如果按輩分論,他應該管我叫叔叔。
我這兒嫩啊,難道你不喜歡吃嗎?
寧宇突然抓住我的手,往他褲襠裏塞,這也太大膽了吧,人來人往的,我活得可沒你們年輕人這麼灑脫開放。
不過,他這一鬧,我的欲望之火瞬間被點燃了,接下來,根本不敢看他,感覺他已經被我用意念扒光,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變成餐桌上的美味。
喂!想點兒好玩的吧,我今天心情不好。
扶著欄杆,看後海夜景,又想起白天跟林威的那一通電話,莫名一陣煩躁。
寧宇站在我旁邊,突然也沉默下來,半天都不說一句話,好像有什麼心事。
你怎麼啦?怎麼感覺你比我還要煩啊?
沒事......我自己的事,讓我自己解決吧。
靠!什麼情況?!
老娘最不喜歡男人這種欲言又止的討厭模樣,有什麼話不能開誠布公的說出來呢?幹嘛非要搞神秘,好像這樣特別有魅力似的。
你如果信任我,就說吧,除非在你眼裏,我就是個屁,什麼用都沒有。
我轉身,看著寧宇的側臉,有風吹過來,吹動了他的睫毛,好像整個世界,都跟著晃動了起來。
其實......我之前跟你說的事兒,好多都是騙你的。我根本就沒有女朋友,小時候的那些事兒,也都是編的,那天,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瞎編了個故事給你聽,現在想想,覺得特對不起你。
你要說的就是這事兒?
我能說我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嗎?你那個故事太狗血了,什麼好兄弟死了,把女朋友托付給你,你以為我是三歲孩子,那麼好騙?
年紀輕輕的,哪那麼容易死啊?
不......死是真的。隻不過那個人不僅僅是我的兄弟,還算是我的初戀吧。
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反正跟他在一塊兒,就覺得特快樂,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