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博是個直男,肯定不會為了你變彎,林威就更算了,在他眼中,我隻是個丫鬟,偶爾給點賞賜那種。
想到這兒,心情就不好了。
宇博好像看出來我臉色不對,問,你沒事吧?剛才那電影不是喜劇嗎?怎麼感覺你快哭了。
別管我,我想自己呆著。
說完,甩開宇博,一個人下電梯去了。
坐在出租車上,又收到一條林威的微信,人呢?快把地址發我呀!
沒有回,把手機關機,司機問我要去哪,我說,回家。
哥們您沒事吧?我哪知道你家在哪啊?
我家在哪兒?我怎麼知道!
莫名其妙吼了一句,其實我隻是在跟自己對話。可是前麵開車的司機嚇壞了,他肯定以為自己遇到瘋子了。
哥們,您還是換輛車吧,我這車,拉不了精神病。
司機把車停下,求我下去。
下去就下去,大不了我走回家!用力把門摔上,一個人,在北京的大馬路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這座城市,我為什麼要來呢?為什麼要留下呢?我在這裏尋找什麼呢?有哪些時刻,我是真的快樂呢?
我知道,等我回到家,出現在林威麵前,又會變成那個傻逼嗬嗬就知道高興的業然,趁還沒有回去,就好好的哭一場吧。
擦幹淨眼淚,回到家。
林威正在跟保潔阿姨聊天。
靠!什麼情況?
林威從來不會跟保潔阿姨說話,這畫麵太美我想拍下來發朋友圈。
保潔阿姨走後,我問林威,你至於嗎?無聊到這種地步,跟保潔大媽有什麼好聊的,聊家長裏短啊?
林威瞪了我一眼,冷冷地說,想你了,發現那大媽跟你有點兒像,就把她當成你了唄。
好賤!真後悔跟他聊這個話題,坐到沙發上,莫名地聽到有人肚子咕咕叫,仔細聽,發現竟然是自己。
慘了,我沒有吃晚飯,可我明明已經跟林威撒謊,說我跟朋友吃了飯,這可怎麼辦呢?
隻能等林威上樓,我躲在房間裏偷偷吃點啥了。
可是,林威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偏偏一直不上樓,在樓下纏著我,跟我講白天打麻將的事兒。
你知道我今天看見誰了嗎?你那個炮友,他也在。
誰啊?我什麼時候有炮友了啊?
我說業大媽,你就少裝純了,再怎麼裝也掩蓋不了你身上老得發黴的味道。就那天跟你在沙發上搞那個啊,對於一個千年沒有性生活的老大媽來說,那唯一的一次溫存,不是應該永遠銘刻在腦海裏嗎?
沙發......靠!原來是說範立濤!
這個人我都快給忘了啊,自從那天證明他已經結婚,根本就不想再搭理了。
雖然我跟小輝聊這件事的時候,小輝告訴我,能勾搭上結了婚的男人,其實是一種本事,你要是沒有魅力,人家還看不上呢。
得了吧,這種本事我可不稀罕。萬一鬧到男人的老婆跑來我家樓下罵街,真是這輩子都不要做人了。
你別跟我提他,我不想聽。
我打開電視,試圖播一個恐怖片兒,阻止林威再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