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這杯,開房去?
男人問得特別直接,我也覺得沒什麼,在這間酒吧裏,約炮這種事本來就是稀鬆平常。我又不是矯情做作的老處女,沒必要表現得大驚小怪。
走啊,帶我走啊。
我倒在男人的肩膀上,晃晃悠悠出了酒吧。
開房就開房唄,打炮就打炮唄,反正我都那麼久沒有性生活,玩一次我也不吃虧。
男人扶著我,上了一輛出租車,在車上,手已經不老實,在我身上摸來摸去。
這男的也夠重口味的,我這把皮包骨頭,身上連點肉都沒有,有什麼好摸的。
迷迷糊糊掏出手機,收到好幾條微信。
有一條是林威發的,你死哪去了,電話也不接,趕緊給我回家。
還有兩條是宇博發的,我有些頭暈,字太多,看不完全,大概意思是:直男和gay就不能做好朋友嗎?我想關心你,做你的好朋友,不行嗎?
坐在我旁邊的大哥還在摸我,摸得我有些煩。
我真要跟這個人去開房嗎?我真的饑渴到這種地步了嗎?
大哥,要不咱算了唄,我突然很想吐,你讓我下車吐一會兒,行不?
我故意拿出東北腔來,明明我就是個南方小孩,學東北腔學得還挺像。
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了。
這大哥也太不貼心了吧!我都要吐了,還讓我堅持,你讓我下車吐一下會死啊?
我開始發出各種奇怪的聲音,身子一會兒倒在這邊,一會兒倒在那邊,連司機都被我嚇壞了,一直從後視鏡看我,生怕我吐在他車上。
小夥子,你們還是趕緊下去吐吧,我這車是剛收拾的......
大哥雖然不情願,可司機師傅都把車停下了,你還想怎麼著?
我拎著包下車,還沒等站穩,撒腿就跑,簡直用上了小時候體育課百米短跑考試的速度。
後來想想,我也是愚蠢到家了,那大哥就是想跟我約炮,又不是殺手,我說不願意,光明正大地走了不就行了,幹嘛要逃跑呢?
一直跑出去很遠,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轉頭看大哥有沒有追上來,人家當然不會追啊,誰會為了一個炮友在大馬路上狂奔啊,能幹出這種事的,這世界上恐怕隻有我一個傻逼吧。
喘了一會兒,剛才的酒勁兒徹底散了,招手打車,回家。
林威大概聽到我關門的聲音,從樓上衝下來,大聲問我,你死哪去了,給你發微信怎麼不回!
我好困,不想說話,晃晃悠悠進房間,倒頭就睡。
等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陽光刺眼,更刺眼的,是林威霸氣的目光。
你怎麼回事啊?偷窺啊!
我尖叫。
林威坐在我床邊,隨手把手機丟在我身上。
就你那張老臉,還有長年沒有性生活的幹枯肉體,值得我偷窺?
你自己看看吧,這一早上,你看看你多紅!
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多紅?
我一臉困惑,拿起林威丟過來的手機......靠!不會吧!
林威的朋友圈,好多人刷屏,竟然......竟然全是我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