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挾微怨擂台比賽懷舊恨(3 / 3)

沈員外笑道:“有這等事,倒是異文小弟奉陪。”

二人手挽手一齊同行。再說六位小姐的船,依舊泊在百步橋邊,柳樹春、柳興趕早到花家莊,隻見這些閑雜人等,來往不絕。花家教師尚未到來,樹春叫柳興道:“我們且到別處閑話一回罷。”

柳興道:“大爺,船裏不要去的,為什麼昨日也不留我們吃酒!”

樹春罵道:“多言,如此小見。”

二人信步來至東邊,見百步橋邊,泊了隻小沙飛,居中一隻大沙飛,樹春近前一探,果是眾位姊妹。即跳過船來,大家俱站起身來作揖。樹春道:“今日待愚兄先去交手,管教打得他落花流水,方見我手段。”

六位姊妹笑道:“哥哥曾經大鬧三山館,嘉興地方盡皆慕名,何必怕他?”

小桃戲言道:“南河裏看龍舟,這更是慕名的。”

不提船中閑話,且說華鼎山挽了沈鳳棲,二人一直來至百步橋岸邊,沿塘細認。內中一隻大沙飛,華鼎山望見,便拉沈員外道:“鳳兄,在這裏了。”

船上水手認得是華鼎山,便上船問說:“老爺要上船來麼?”

華鼎山與沈員外正說得高興,聽不見水手問他的話。小桃聽見,探頭一看,嚇了一驚道:“嗬呀,老爺來了。”

華鼎山聽見說道:“為什麼事叫我?”

六位姊妹一齊著驚,樹春一時如泥塑木雕一般。欲待躲避,又無處藏身,隻得站在旁邊,不敢作聲。六位姊妹上前見禮,樹春亦深深作了一揖。華鼎山問道:“你是何人,卻有些麵善?”

小桃應道:“老爺為何不認得張金定小姐?如今一同打扮,要去打擂。”

華鼎山說道:“原來就是張金定,我倒認不清。”

因拉沈員外的手道:“鳳棲兄,你是認得的。”

沈員外道:“認倒認得,隻是她已有病,為何亦來在此,且又並無病容。”

華鼎山心中疑惑:鳳棲兄說得是,前日病體甚凶,為甚她全無一些病容。看來又有些麵善。一時想來想去頓悟,高聲怒罵:“這人我認得了,就是當移墨珠的柳樹春。前日打得我屋裏七顛八倒,目下我恨氣尚未消除,你還敢到此開心作樂,男和女雜?鳳棲兄快來,快將他剝去小衣一看便知。”

樹春此時縮在旁邊,把腰曲彎,口內連聲說道:“使不得!使不得!”

華愛珠即上前道:“爹爹,此人正是杭州豪傑柳樹春,他到此亦要相約前去打擂台的,並無他意。”

華鼎山說道:“如此說,擂台上有句雲:拳打杭州柳樹春,為什麼不去打擂台,來此男和女雜,是何意思?”

樹春聽見愛珠之話,又見鼎山說此句,便乘機應道:“隻為花家還有一句話,說腳踢嘉興八美人,故來此船中相會,無非談論幾句拳法,相約打擂,果然眾位姑娘實在精通武藝。”

沈員外聽見,一時觸動心事,滿腹恨氣,便起身告辭道:“小弟失陪了。”

華鼎山拖住不放:“為什麼不曾吃茶,就要回去?”

沈員外應道:“小弟實在的不耐煩,所以要回去。”

華鼎山隻得放手,相送到船頭,翻身入艙坐下,一時轉念為喜道:“柳朋友請坐,目下嘉興地方,傳說有見一個柳樹春杭州人,真是英雄好漢。六裏街大鬧三山館,打退鐵門閂,本事高強!不期就是朋友,多有得罪,幸勿見怪!要相請到舍下一敘。”

樹春道:“多謝老先生盛情,晚生自當造府進謁。”

隻見柳興跳過船來說道:“大爺,鐵門閂來了,快些去罷。”

樹春連忙起身,把手拱一拱道:“眾位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