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星辰普照格外明亮。百獸殿上空黑影一閃出現一名男子,男子長發飄飄,隨風舞動,頭戴鬥笠,正是李誌。
百獸殿曾經奮鬥過地方,也更是猶如家的存在。這裏有著兄弟、朋友、以及老爹,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無法望去。
也正是因為如此,離開空間之心出現在源動峰。
佇立空中無風自動,背後雖然並未展開金鵬雙翅,卻依然在空中飛翔著。而這就是他此時此刻的實力。
望著護宗道陣下燈火通明的百獸殿,腦海中頓時浮現曾經與幾位兄長伶仃大醉、豪氣幹雲的時刻。曆曆在目,讓其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微笑。
手掌緩緩伸出,護宗大陣微微漣漪,出現一道能夠容納一人通過的入口,隱遁其中。
曾經的護宗大陣並未改變,李誌心頭千回百轉有些眷戀。
百獸殿下方歡聲笑語,熱鬧非凡。今非昔比的百獸殿,此時可是實力極其強盛。
見到這一幕,情緒出現漣漪波動,周身氣息兀自波動。
“唉!”
李誌臉色略微一變,瞬間恢複正常,心中暗歎一聲,既然被發現了,就沒必要在隱藏了。
“小五,既然已經回家為什麼不來看看老爹?!”蒼老的聲音,緊隨著在腦海中響起。
李誌略微苦笑,並未有絲毫驚訝,剛剛周身發出波動的一霎那就在已經料到。身形一閃,向蛟龍偏殿掠去。
蛟龍偏殿,曾經是他的住所,自從他離去之後一直空閑了下來。在所有百獸殿弟子心中,也隻有李誌才能夠住在這。
滄桑的老殿主,仍然帶著和藹的笑容,他坐在藤椅上,輕輕搖晃,帶著暮色。看上去宛如風燭殘年的老者一般,看了讓人略微心疼。
“老爹你?!”
李誌心中一揪,眼眸中湧現出一抹震驚,他發現老爹居然變得更為蒼老了。短短兩年時間不見,老爹仿佛老了十多歲。他雖然依舊是那麼的和藹,滄桑雙眸之中卻有著暮色湧動,好像即將仙逝。
“咳咳!沒什麼,隻是修煉出了些差錯。”老殿主風輕雲淡的揮了揮手,舉手投足都有一種令人說不出的心酸。他看著李誌,目光之中閃爍著讚許,“嗯,不錯茅山道師巔峰,比我想象之中還要更快,果然不愧是我看好的傳人。”
“老爹你……”
李誌心中揪痛,臉龐湧現出擔憂,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老殿主身旁,伏身握住他滄桑、遍布皺紋,仿佛枯樹皮幹皺的手掌。
“沒什麼。不必傷感,生命走到盡頭是自然規律,我隻是順應天道而已。”老殿主滄桑的手,輕柔摸著李誌的臉頰,臉龐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能夠還能看見你,我的心願也了了。老頭子我早就知道,你絕對不會葬送在上古龍穴之中。”
“老爹,弟子不孝,來晚了。”
李誌雙膝一軟,跪在老殿主麵前。他老人家雖然並未多說,可是李誌卻能夠隱約猜到,這一切必定與他有關。
老爹當年一定極為自責,因此閉死關不出,急火攻心之下,這才修煉出了差錯,否則,豈能出現如此低級的錯誤。
“好了,趕快起來,老爹這把真的老了,不能夠在陪伴守護你們了。”老爹緩緩站起,雖已滄桑年邁,卻依然腰杆筆直,穩步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朝氣蓬勃,猶如樹苗般充斥著青春活力的少年們,眼眸中留露出一絲的不舍以及憂慮。
要是他真的走了,恐怕百獸殿就會成為其他勢力眼中唾手可得的大蛋糕,其中最為趨之若鶩的必然是柄銳閣。
這兩年,由於百獸殿迅速發展,柄銳閣可以說一落千丈。畢竟所有青年一輩都投入百獸殿門下,因此柄銳閣走向落寞。
李誌看著老爹的背影,心中有著說不出的酸澀。那曾經偉岸的背影,此刻卻顯得有些佝僂。看上去雖然還是筆直,但是他卻看出了隱藏著的佝僂。
“我老了,這片天將由你們年輕人來支撐了。隻希望牧簡能夠迅速成長起來,在我走後能夠支撐起這個家。”老殿主隱隱有著憂慮。他的壽命雖然還有一段時日,可是卻已經可以倒數,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擔憂竭慮。
然而,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正是因為看到了生命的盡頭,對於生死領悟的更為透徹。境界突破到憫生人道四生門,也正是因為如此,才真正的活了下來。不過,卻不能動手,一旦動手,生命流逝的速度將會更為迅速。
“老爹,你放心,我會一直守護百獸殿絕對不會讓百獸殿的榮光消減。”李誌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