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無雙目陰冷,推門進入,漆黑的房屋隔絕著視線,掃視一眼,發現床上盤膝修煉的李誌,以及擋在其身前身受重傷,嘴角湧落著鮮血的殺無赦。
……
桀魂威嚴的坐著木椅,蒼老雙眸,睥睨天地,仿佛這一刻他成為了霸主。
時間緩緩走動,桀魂身後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寂靜的庭院,隻能聽到知了的低鳴。
等待許久,逝無仍舊未從屋中走出,桀魂滄桑雙目微微一皺,浮現出一絲不滿。
抓一名身受重傷以及一個隻有七階道台的毛頭小子居然需要這麼久。
不滿,逐漸升級,隨著時間流逝,逝無居然仍未出來,一股森然凝重的氣息緩緩隆重,周圍一絲有些陰森壓抑。仿佛雷怒風吼寧靜的前夕。
“你們兩個進去。”
桀魂察覺到一絲怪異。逝無進入屋中五六多分鍾,居然連半個動靜都未發出,難道他在裏麵睡著了嗎?
這顯然根本不可能,除非裏麵出事了。
“是。”
兩名灰衣躬身一禮,進入屋中,剛剛開門而入,忽然兩道灰影,以強悍之勢破門飛出,飛出十多米,滾落而下,昏厥過去。
“嘶!”
周圍眾人目光一凜,認出倒飛的兩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兩位可是八階道台的存在,居然剛剛進入屋中,就被擊飛,那屋中之人的實力,最少也要九階道台。
“難道是無謂?”
眾人心中同時猜想,下一刻就搖首否決。無謂雖然是九階道台人的道人,可他已經被桀魂大人打傷,豈會交手的瞬間就擊敗兩名八階道台的灰衣呢!?
屋中到底是誰?究竟是誰有這樣恐怖的實力。
凝重的氣氛籠罩整片天地,滿是星辰的夜晚,仿佛都被這股凝重的氣息遮蔽了,使天地為之黯然。
這讓桀魂身後實力微弱的黑衣與灰衣有些膽顫畏懼,畢竟,未知才是最恐懼的。
眾人不是未曾想過那精彩決絕的公子,可他就算是實力強悍,恐怕也未曾達到如此強悍。
陰風吹席,有些人打了個冷戰,目光顫巍的掃了一眼,漆黑的房屋。那漆黑的一片,仿佛吞噬眾人目光,嚇得幾人極快收回目光。
“哼!裝神弄鬼。”桀魂垂暮皺紋堆積的麵龐變得陰冷,在這漆黑的夜裏,燈火搖曳之下,顯得極為恐怖,猶如鬼怪一般,聲音滄老森然:“你們四個給我將裏麵的人都抓出來。”
“是。”
一名九階道台灰衣,已經三名八階道台灰衣,凝視一眼,眼眸中浮現出凝重之色。四人對視一眼,身如幽靈鬼魅,同時衝進屋中。
“砰砰砰……”
前腳剛剛邁入,三名八階道台灰衣化作流星,自帶噴射效果,口噴鮮血倒飛而出。
一隻修長大手,閃電般一爪,九階道台灰衣瞬間被製服。隻見一道身形不算魁梧,略顯單薄的身影從屋中走出。
一手提著九階道台灰衣,另一隻手捏著逝無的脖子,單薄的身影在那震撼眼球的動作下,顯得威武霸氣。
灰衣與逝無在少年手中仿佛螻蟻一般,不敢生出半點反抗,仿佛少年揮手之間就能捏碎兩人的脖子。
九階道台灰衣震撼,而逝無卻難以置信,麵色慘白,雙目不甘中帶著陰毒,陰測測的瞪視著李誌。
沒想到,一日不見,這精彩決絕的公子,居然一舉突破成為十階道台強者,這讓,逝無難以接受這等仿佛轟雷般的打擊。
“桀魂長老,你如此興師動眾,是想要逼主嗎?難道你敢無視本幫的規則嗎?還真是好大的狗蛋。”李誌寒冷的臉色,在漆黑的夜裏顯得冷硬,一抹無形殺機在漆黑雙眸中湧動。猛然揮手,將逝無與灰衣,當做垃圾一般扔向桀魂。
“十階道台!”
桀魂枯骨的手掌猛的一把將椅子把手捏碎,滄桑的雙目浮現著震撼與懼顫。眼前少年身上,居然散發著一股令他都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這說明,眼前少年已經擁有威脅他的實力。
“哼!”
枯骨手掌在空中輕柔一盤,逝無與灰衣淩空旋轉,衝擊之力頓時被桀魂化解。
大手一揮,逝無平穩的落在身旁,滄桑雙目浮現出怒焰,掃視其一眼,前者打了個冷戰,畏懼的不敢與其目光接觸。
“七方,逼主可算不上,畢竟你不是皇都中真正的門主。”桀魂活了一輩子,豈會被李誌壓製,聲音滄桑憤怒道:“哼!身為幫中之人,居然敢傷害灰衣使者,觸犯幫規,今天我就要替門主,教訓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