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三大家族眼線,不約而同分別向各個家族管家彙報,三名管家各自斟酌一翻,鄭家與秦家兩名管家沒有上告家主。畢竟家主日理萬機,一個新出現的木府雖然略有些實力,可在管家看來,隻要稍微費些麻煩,就能夠輕而易舉將其抹掉。
然而,唯有李家管家向其家主稟告。
裝飾富有高貴卻不奢靡的書房之中,一名白發蒼然,兩鬢發白的老者恭敬的站在書桌旁,安靜而細膩的磨著墨。老者看上去蒼老,可卻麵紅齒白,精神抖擻,宛如中年一般,充滿著活力。這位老者就是李管家。
身披寬鬆黃袍中年,專心致誌,舞動著手中筆杆,每一筆落在紙上都猶如一柄巨劍,沉穩卻又鋒芒外漏。中年每一個微小動作,渾然自覺,無形中散發著一種威嚴。這片天地,好像都在他一杆毛筆之下,鋒芒利刃,所向披靡。
“李叔,你看我這幅山水畫怎麼樣?”近乎半個時辰,中年男子終於放下筆杆,抬起頭。隻見其濃眉秀目,帶著一絲疲憊。硬朗的臉頰,充斥著立體的棱角,顯得十分果斷。他直起腰杆的那一刹那,整個人就如同一杆長槍,筆直而挺拔。
李管家仔細打量著書桌上,氣吞山河,熊峰迭起,直衝雲端的山巒,不由點了點頭讚揚道:“老爺,你的畫已經有了神韻,雖比卓林大師還差上一點,卻也算是不可多得了。”
“啊哈哈,還是李叔你老辣,果然是心明眼亮,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瑕疵。”李運哲不由讚許一笑,看著畫中雲端破去的變化,卻搖了搖頭:“哎!這畫龍點睛的一筆,總是帶著瑕疵,何時才能夠完美無缺,畫出一副名作。”
“老爺不必歎息,您隻是事多纏身,才無法達到真正的專心致誌,當有一天能夠真正放下,這一筆必定能夠有所突破。”李管家溫和一笑,將桌上的畫小心翼翼的收起。
“你說的到簡單,豈能輕易放下呀!”李運哲卻揶揄一笑,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突然道:“對了李叔,你來找我,可有事?”
李管家緩慢點頭,將李誌進入木府之事一清二楚,詳細說了一遍道:“老爺你看?”
“……”
李運哲摸著下臉頰道:“這木府能夠出現在這條街上,必定有著不可小覷的實力,否則不可能如此順利修建起一座府邸。木府既然隻來了一個青年,那這件事還是讓年輕人來處理,畢竟年輕人總是需要多曆練曆練。”
“是,老爺。”李管家明白李運哲的意思,為老爺親手換了一杯茶,微微躬身退下。
“對了,記住告訴小家夥們,凡是要有一個度。一旦超過,那後果可要自己扛。”
李管家剛走到門口,書房門還沒打開,李運哲又道。
“嘎吱。”
李管家點了一下頭,關上書房門。
“木家!”
李運哲閉目假寐,口中喃喃自語。
……
夜幕降臨,木府中為李誌兩人接風,洗塵後,眨眼間七天後。
李誌踏著一米高的木樁訓練著身法,每一步邁出都在木樁上輕輕一點,宛如蜻蜓點水,輕靈般飄蕩在另一根木樁上。
隻見碩大的校場,木樁一排接著一排,延綿不絕,縱橫交錯,宛如一條疾行的巨蛇,蜿蜒扭曲。從頭仔細數來,木樁居然一共有一千零八根,多的著實有些嚇人。
李誌額頭流著汗水,努力掌控著身體平衡,如履薄冰般在那緊緊能夠容納半隻腳掌的木樁踏過。
這些高而細的木樁是李誌特意吩咐逝無安裝。這高細的木樁根本不能在上麵鍛煉馬步或者身體平衡性,李誌他是用來訓練天翔衣。
人階道技已經不隻是漸漸單單的施展道技,它更需要,真正的掌握其基礎,才能夠真正釋放出人階道技的威力。
反之,如果不能掌握,施展時必先傷己。
而,天翔衣,其中最為關鍵的就是一個翔。
翔,飛翔之意。天翔衣大成,宛如披著一件風衣,在空中翱翔。
其意雖有些誇張,但速度暴增,那絕對是小菜一碟。
想要掌握天翔衣,最基本要求,就是在一千零八木樁上不掉下。
李誌一直承受重力訓練,內甲脫掉,本就身輕如燕。可在這一千零八根的木樁,卻連五十根都無法通過。
畢竟每一步都需要控製身體平衡,隻要邁步力量大上一絲,那都將從木樁上掉落。
汗水不斷滴落,李誌蜻蜓點水般在木樁上,躍身一踏,平穩向下一根木樁躍起。
二十
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