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主動提出申請,可以獲得參賽者的資料,知道比賽開始時間,提前確定要參加的人選以及能帶的東西。”麵對著一屋子五顏六色的發色與眼眸,仇海仿佛回到了當初博覽會上推銷的場景,一臉熱忱地說著從主辦方助手那兒壓榨的消息,“如果我們不主動,就會像前兩次,突然又莫名其妙地就被拋入比賽。”
這是個大會議室,弦月型的階梯座位,仇海站在中央的圓形舞台,得到了最強烈的關注與最佳位置。
“我們能決定誰參賽?”一位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開口,謝天謝地現在各個國家不會再派一堆帥哥來和仇海接觸了,都是心思靈敏、堅定沉著的老狐狸,他有時候覺得還不如派些蠢帥哥來。
“不能,正式比賽隊員依舊是隨機的,主辦方認為在各方文明水平發展水平不同的情況下,隨機就是最大的公平。”仇海朗聲道,這是虛擬空間,他不需要揚聲器,也不需要擔心保密問題。
“怎麼能保證這種隨機是公平的?”另一張白人麵孔懷疑地道。
這種老調重談實在令人厭煩,仇海笑眯眯地道:“如果你能見到主辦方歡迎質疑一下,切記要聲明隻代表你自己,以防對方生氣了拉全人類下水。”
實際上主辦方麵對任何質疑都很“寬容”,或者說麻木,隻要不違反比賽規則,哪怕扔一顆“壓縮黑洞”到助手頭上也沒事——這個消息來自於還在地球大氣層內自由飛翔的粉鯨,那條銀色巨鯨已經回去翻小金庫,找一份“合適的參賽賭注”去了。
提問者麵無表情地坐了回去,沒有絲毫生氣或者不滿的表情。
“我們還是和上次一樣,可以帶一個畫麵內的任何東西?”提問者是位女士,白發蒼蒼、滿麵皺紋,仇海完全不認識是哪國的大人物。
“是,但是這些東西隻會被算成‘物品’,如果我死了,他們不能作為我複活的代價。”
“為什麼不能重新選一個隊長?”一位東方麵孔問道,“我是說從一開始你並沒有想到擔任隊長,不是嗎?”
“我確實一開始並沒有想,但是事已至此,我就算想不當也不行。”仇海並沒有生氣,這場全世界首腦範圍的答疑會已經非常客氣了,他不是當初那個傻乎乎的青年,“而且,我是唯二對思維領域……哦,並不是,唯三,對這種特殊生存方式了解的人類。”
遊星揚與老人的身影浮現在舞台上,仿佛魔術般憑空出現,但是無人吃驚,畢竟這是智腦的虛擬空間,但是仇海知道,即使現實中他們也可以做到。
遊星揚不提,老人——或者說現在該稱他阿瑟了——麵容依舊保持了生前的模樣,但是下半身卻奇妙地像是煙霧般飄搖不定,這是遊星揚的建議,“擺脫人類的固有印象對了解思維領域的力量十分有益”。
“相信各位已經看過前兩次比賽的錄像。”阿瑟冷靜地道,“我們需要武器,介於這次比賽已經預知會有巨鯨的參與,所以,船艦是必須的,我們不需要航空母艦,因為需要太多的人手。我們需要飛機,能夠小範圍通訊的東西,還有……”他看向仇海,“他需要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