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王爺理虧在先,素錦也不會動手打人,現在,請王爺放了我的姐妹,讓我們二人離開這裏”
北門烈覺得好笑,身為她的丈夫,和自己的夫人親熱,也算做是冒犯麼?
“元素錦,你既知道本王是裕王爺,是你的夫婿,又為什麼要說是冒犯你呢?”
北門烈的眼睛又在笑。
素錦知道,他並不是發自本心的笑,他無非是想看自己窘迫罷了。
不過,他的話也對,名義上,他可是這邱姑娘的丈夫呢,別說是調/戲她兩下,就是直接拉了她去洞/房,也是無可厚非的。
素錦看著那張似笑非笑,眼底帶滿冷意的眼睛,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別說是碰你,就是在這裏要了你,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普天之下,誰不知道本王風流成/性?”
雖然他笑的很狹促,但她還是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那份戲謔。
這個混帳王爺,明明是你調戲良家婦/女,卻說得像理所應當是的,真是恬不知恥。
素錦不停在心底咒罵著他。
樹枝還在掌心裏,素錦輕輕搖了搖已經讓她有些頭暈眼花的鳳冠,喜服,蹲在地上,劃下一行字,“方才那一下,是素錦自保。”
“敢問王爺,如果有人來打你,你是由著對方打不還手?還是打回去?”
“素錦隻是顧念自己身份,並不知道王爺就是夫君,請放過我的姐妹。”
“如果王爺一定要懲罰一個人的話,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素錦自然是不想連累素兒的。
她是忐忑不安的,畢竟,那一巴掌打的是王爺,皇上的兒子啊!
她又不是沒學過曆史,都聽素兒說了,他殘暴,估計他的爹也是一暴君,好不容易上天又給我一次活的機會,怎麼能這樣白白浪費?
再說了,一來這兒就被哢嚓掉脖子,要是讓人知道了,豈不要笑掉大牙?
北門烈眼眸微眯,又是那種淺笑,無可挑剔的淺笑。
看不出這位姓邱的姑娘還是有些氣概的,不過,她剛才打他的那一巴掌,還真有點疼。
素錦明白,有一種人就是這樣:越生氣,麵上就笑的越雲淡風輕。
北門烈朝李勝擠個眼睛,示意李勝把素兒帶進府裏,李勝會意,也不多說,懸在素兒脖子上的刀柄微微晃動。
素兒幾時見過這種陣勢?早嚇得兩腿發軟,淚眼汪汪的看著素錦。
“邱姐姐救我啊…”
素錦說不了話,隻能朝她點頭,先安撫她的情緒。
反正打那個裕王爺的人是自己,又不是素兒,大不了,她打他一下,再讓他打回來就是了。
素錦看著北門烈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真的很想衝過去,撕爛他那張臉。
王爺就了不起啊?就可以隨便殺人泄憤了嗎?就可以草菅人命嗎?
素錦氣得不輕,她想罵人,可這啞巴身子,讓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素錦隻得又蹲下去,“王爺,你饒了素兒,把我的命拿去就是了!”
反正橫豎不過一死,殺人不過頭點地,她元素錦可不要連累別人,更不要當孬種!
北門烈抬起頭看著王府房頂上的白玉蘭花,“怎麼?邱小姐這是在求本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