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熱的天兒,在太陽底下暴曬兩個小時,誰受得了啊?
可苦了這幫送親提媒的人,那媒婆生得又胖了些,臉上的脂粉塗的又厚,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一直嘰嘰咕咕,“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做媒婆這麼多年,人什麼時候給你擋在外頭一個多時辰過?都是給你這掃把星克的,你克死了你娘、你爹,又來克我!”
“你說你這個死蹄子,昨夜在廟裏暈過去的時候,你怎麼沒死呢?你要是死了,我們也就不用遭這份兒罪了!”
“王爺不待見你,弄得我們也跟著遭殃,你說你這安的什麼心?”
“禮金禮金沒有,我忙活半天,到現在茶都沒喝上一口,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害得,你遲早把你自己也克死。”
元素錦聽著媒婆徐嫂罵罵咧咧,大致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具身體的主人在路上的時候暈死過去了,雖然死的原因是什麼不清楚,但她元素錦得到了這個身體,成為了這具身體的新主人。
她要嫁的這位裕王爺想來也是不喜歡這位元姑娘,所以一直拖到現在也不來踢轎門,害得這媒婆在太陽底下曬的難過,幹脆就拿自己撒氣。
至於她說的禮金,應該是元家給的少了,才惹她這麼一大堆牢騷。
元素錦伸出頭來,看了看,一大幫抬轎子的人都躲在樹底下乘涼呢,那媒婆坐在轎子旁邊的石頭上,不停拿帕子擦著汗,再瞧瞧轎子後邊,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元素錦很想罵回去的,試了試嗓子,發現自己還真不能說出什麼話來,隻好聽著忍著。
反正橫豎她元素錦拿她當空氣就是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昨夜雨大風大,她不曾睡好,這會兒子,正好補眠,素錦閉了眼,在花轎中小憩。
那徐嫂大抵是罵的累了,也不罵了,又聽著腳步聲漸近,瞧著自朱門內走出的錦衣華服男子,一時間竟是什麼也罵不出來了。
北門烈自然是想瞧瞧這位元家姑娘的,可聽了半天,全是這媒婆子在挑事,不禁眉頭微皺,也不顧及旁人,直朝著素錦的花轎而去。
那媒婆子大約看出了北門烈的身份,急忙忙瑟瑟跪地,“小的叩見王爺。”
北門烈並沒有理她,徑直自她身邊經過,來到花轎前,“不是要本王踢轎門麼?”
媒婆如獲大赦,急忙起身,“是的,王爺…請踢轎門…”
北門烈看著那頂火紅的花轎,想著轎中人的模樣兒,早聽說她貌美無雙,到底是個怎樣的無雙法?
想他北門烈,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早兩年他還在邊關的時候,隱約便聽京城裏流傳著幾句歌謠,“元氏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如今隻是看著她坐的花轎,他已然有些按捺不住了,如不曾見過女人的青澀小夥兒一般,猴急急的就朝著那轎簾兒伸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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