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出生起,便來到了上清,他親眼見她長大成人,隻因她天賦異稟,劍道更是傾囊相授,為人師尊,又怎能看著她逐漸被魔靈迷失心智,來日為禍人間,無論如何他都要幫她度過此劫。
他剛要起身,忽然被朧月拽住了袖子,“師尊……弟子不敢,也從來不敢去想。”
想起那日在山洞時的情形,他眉心一動,卻也不忍就此離開,將她一個獨自留在這閉關禁地裏昏迷,一時鬆開她也不是,任由她這樣拽著也不是,自己仿佛對她總是格外寬容與諸多不忍,難道真如師尊當日所測,情劫真的要在她身上應驗嗎?
“朧月不願再給師尊添麻煩……。”
想起許仙草一事,如今他的仙體已經複元,玄微麵無表情的目視前方,情不自禁道:“為師知道。”
他的手臂從朧月手中緩緩抽了出來,看到疲憊的徒弟,無聲歎了口氣,不能這樣將她幽禁下去了,如今她傷勢已經痊愈,該麵對的事情總要麵對,與其關在這裏胡思亂想,還不如趁早帶她下山曆練。
一個月後,魔宮內有了朧月的消息。
魔兵跪在魔殿道:“啟稟少主,玄微已經帶著朧月下山了。”
聞言,司夜從玉寒石上略微前傾了些,挑眉道:“哦?這麼快?”
絕情聽後,對著魔兵接著問:“他們去了哪裏?”
“行蹤未定,我們身上魔氣太重一時不敢靠近,以免玄微發現了我們。”
絕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少主,不如先讓他們盯著,不日我們再想辦法引開他們,隻要玄微不在她身邊,解決一個朧月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
“是!”
司夜突然叫住了它們,“等等!”
“不知少主還有何吩咐?”
司夜想了想道:“不要傷她。”
魔兵猶豫了下,還是低頭遵旨:“遵命。”
絕情望著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句,“少主,此女必死無疑,我們魔族留她不得。”
司夜打斷他道:“夠了,說來說去就這麼兩句,跟你說了多少遍,我心中有數!”
“是,屬下知道,隻是擔心少主被此女迷失了心智,她體內畢竟有魔靈,與魔尊本為一體,還請少主深思熟慮。”
司夜聞言,緩緩回過頭,語氣中頗有威脅之意,“怎麼,你是怕我愛上魔尊不成?”
“屬下不敢。”
司夜頗為不自在的糾正道:“隻要魔靈不操縱她的心智,她是她,魔尊是魔尊,怎能混為一談!”
“可魔尊來日注定要占據朧月的身體,屬下隻是怕……”
他不耐煩的回過頭,“怎麼,你怕什麼?我還能把他當成我女人來疼不成?”
“屬下隻是怕……少主會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