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去某樓(2 / 2)

“誰說要根除了?”精通為官之道的溫子笙懶懶地笑了,“你也說了,朝廷幾次肅清都沒有效果,既然朝廷都如此,我們何必那麼盡力?抓出幾個官員就能交差了。何況做的太好了,反而惹人懷疑。”

“.........”青青頓時覺著熱情減少了一半。

“好了,去會會江州學子吧。”溫子笙起身。

青青無語地跟上。

走到了三樓。溫子笙介紹說,這醉月樓的三樓的雅間一夜都要一千兩銀子。

就在青青很想問上一問時,他說:“哦,銀子當然是老丞相的,還包括宴請他們。”

房門開了。裏麵坐著十來個紈絝子弟模樣的人,大口大口地喝酒吃肉,和美人調笑。青青還在人群中看到了阿生,這消失了半天的家夥一改平日對她的不冷不淡,十分狗腿地端著酒壺在那幫人中如魚得水。

青青評價為,什麼樣的主子有什麼樣的仆人。

“少爺來了啊!”阿生道。

溫子笙客氣地和那幫人抱拳打招呼,未了,和青青算了筆帳:“忘了說了,宴請的這頓花了三千兩銀子,加上剛才美人的費用嘛.....哎,要是我們銀子不夠用了,小弟,還要麻煩你修書一封給老丞相。”

青青的臉色瞬間黑了。

“這位就是溫公子了?”有人喊了出來。

“正是在下。”溫子笙輕輕從後垃出青青,做出了一副為兄的樣子,“這是舍弟,請諸位多多關照。”

“令弟真是......”

有個不學無術的人接了話:“貌美如花啊!”

嘎嘎嘎,所有人沉默了,尤其是青青,不知道該是把這當作讚美呢,還是當作羞辱,於是她陷入了痛苦的思考。

那幫人中的領頭出來打圓場了:“在下湯望。溫兄和令弟宴請兄弟,想必是為了省試吧?”

“不錯。在下和舍弟祖上有些積蓄,也算富甲一方了,但行商久了,難免被人說成是染了一身銅臭味。在下久仰湯兄,知道湯兄的本事,還望湯兄多多幫忙,在下光宗耀祖的希望就靠湯兄了。”溫子笙笑著,往湯望的袖中塞了幾張銀票。

最後還十分謙虛地說:“一點意思,不成敬意。”

從未真正體會過官場黑暗的青青呆住了!

除了青青,在場人早已習慣了這些,紛紛舉杯:“好!”

湯望滿意地打量著溫子笙:“他們都是和溫兄你一樣,參加這次的省試。明日你就和令弟放心大膽地去吧。事成之後你們再向大人獻上你們的敬意就好。”

“如此,多謝湯兄了。”

湯望掃了眼埋頭苦吃的青青,頗為為難地道:“不過有句話為兄可說在前頭了,我們幹這行是冒著欺騙朝廷的罪過的,所以依我看令弟的資質,不好蒙騙過關,我看你這做大哥的恐怕要多奉些敬意才是。”

“!!!”青青覺著被鄙視了!

正準備把白花花的三千兩銀子吃回來的青青怒了!青青甩氣地扔掉了雞腿,啪的一聲,那隻剩餘的雞腿帶起的汁水正好濺到了對麵的書生的臉上。

那位白麵書生惡狠狠地盯著她。

青青不為所動:“說!我怎麼了!”

湯望皺皺眉。溫子笙在他耳邊低語了什麼,隨後指了指腦袋的位置,湯望立馬釋懷,還好心地勸道:“這病得治啊......”

“這是自然的。”溫子笙還說,“對了湯兄,考試之後,在下還想麻煩湯兄約大人出來一聚,在下想好好地孝敬大人。”

湯望意味深長地笑了。又道:“好了,兄弟們,該回去了,明天一早還要考試呢。”

一幫喝得醉醺醺的人跌跌撞撞地走了。青青用狼一樣的眼神盯著他們,最後發現,唯一一個還沒有醉的,就是那個白麵書生了。

不知道為何,那書生的眼神青青覺著好似在哪裏看過。懷疑了一下之後,青青馬上想起了當前的問題:“你到底花了多少銀子?”

“放心,接下去幾天的開銷完全沒有問題。”

“你確定?”青青狐疑地看著他,“你花錢這麼大手大腳的?誰知道。”

溫子笙風流倜儻地搖著扇子:“我當然確定,因為明天開始連續三天,我們都要在考房度過。吃喝睡全部在那裏,哪裏需要花什麼銀子?”

“啊!”

“所以我剛才睡了一覺啊,咦,你居然不知道?”

青青磨牙霍霍。

“差點忘了表揚你,你剛才的表現很好。”

“哼哼。”滿意地。

“哦,和個癡傻沒什麼兩樣,這樣他們的戒心就少了,我們的勝算也就多了一層。”

青青咆哮了:“姓溫的,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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