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開始四合,娩出深沉而濃烈的幻象,一輪圓月像是罩在子夜上的潔白麵紗,光暈一片,繁星稀稀疏疏的開始點綴滿整個夜空。

咱們小夜貓子的生物鍾也被敲響了,伸出雙手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眼角不由自主流出的淚,要整個因睡眠而霧蒙蒙的眼睛,瞬間變得敞亮了起來。

彎彎的柳眉,秀挺的瓊鼻,倆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雙唇長在清純別致的瓜子臉上異樣的紅火

楊雨晴不喜歡朝九晚五的生活,也不喜歡受人約束的感覺,作為一個自由寫作人,她的時間由自己分配主宰。

翻開被褥的一角,爬起身,想像往常一樣洗把臉就開始工作的,卻發現身底下有一抹抹紅色的斑駁血跡,她以為是在做夢,

當下就狠狠的抽了自己2個大嘴巴,結果臉頰兩邊傳來了一陣陣刺痛的感覺,這要她乖乖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難道是大姨媽?

但前兩天才結束的呀!而且大姨媽也不會是那麼一縷縷的,難道是落紅,但她一個人怎麼落的起來,

愁死姑奶奶了,這血跡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不會是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每天熬夜的原因?想到這她懊惱的跪到了床板上,差點沒把自己給嚇尿了。

“晃晃晃,晃個沒完沒了的,不就是起個床麼,你至於麼。”本來靜悄悄的房間,突然響起了一個男音,而且那人還蓋著自己那白色的被褥蠕啊蠕啊蠕。

楊雨晴腳下一輕就掉到了床底下,天地良心,她從未如此討厭過自己的白色被褥,明天必須把它給換了。

“你,你什麼時候在這兒的,阮竫(jing)峰。”楊雨晴摸了摸她那多災多難的鼻子,剛才很不湊巧的臉先著地了。

“來很久了。”被褥裏傳出的聲音有點含糊不清。

“也不事先打個招呼,每次都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你當我這是賓館呢!還是招待所。”

因為內心極度的不爽,楊雨晴就開始碎碎念了起來,這是所有女人天生就有的特質,根本就不需要後天的培養。

“當自己家。”阮竫峰把趴著的臉給翻了個麵。

“我勒個去,臭不要臉的,你給我起來,大晚上的,睡你自己家去,賴在我床上想幹嘛!”

楊雨晴一把揭開了被子的兩邊,本想一腳把他踹到太平洋去的,可映入眼瞼的是一隻受了傷的兔子。

隻見他光著上半身,俯趴在床麵,背上那一條條的傷疤,還很鮮紅,很明顯是剛剛被人打上去的,

還有那一層層密密麻麻的細汗,混合著緩緩流淌出來的鮮血,夾雜著生生的血腥味,著實很觸目驚心。

但這也掩飾不了他那健壯的體魄,和誘人的身材,雖然已經被打的背部全非,但仍舊秀色可餐。

“想幹嘛早幹了。”呷了呷嘴,虛弱的看了看這個已經認識了二年的笨女人,他心裏竟然開始泛起了一陣陣的酸楚,趕緊把頭埋入了軟軟的枕頭裏,不敢再直視眼前的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