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之凍,從項上的刺痛中蔓延至全身,那是比他身體原本的冰冷還要冷上不知多少倍的寒意,楚珀玡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月琳琅在一旁手足無措,雖然她知道丈夫已不同以往,他也曾說過他不會輕易死去,但她看見他脖子上淺紅的血液還在不斷往外湧出時,且血水一旦流出即會消失,像是被什麼東西貪婪的吸食著,她便難以鎮靜。
“四哥!有東西在你的脖子上,它在吸你的血!怎麼辦!我抓不到它!”月琳琅騰在半空的手,雖感覺觸及了毛絨的物件,但她仍抓握不住任何東西,手上就是在空氣中不斷撲空。
“琳琅你別看了,我沒事。”楚珀玡淡然一句安慰,手上輕柔的按在月琳琅的後腦上,將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前,移開她的視線。
隨後,他閉目凝神,用意識控製體內遊走的暖流,他必須解開束縛。他雖不怕被啃咬,可懷中之人與他不同,畢竟是平凡的血肉之軀,他絕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
“四哥……”月琳琅抬頭,難以平複的恐懼。
“琳琅你別說話,也不要別動!”
“可是四哥,血還在流啊……”
“等會就好了,相信我,一定會沒事的。”楚珀玡忍痛,仍未睜開眼睛,他能感到體內的暖流正往脖頸的疼痛處流去,正如在寒月山莊時,被羅娘啃咬時的感覺一樣。
嘶嘶……
這個聲音如今就在耳邊,那個東西就壓在他的肩上!楚珀玡大氣一震,冰涼的右手似被陽光裹著暖融融的舒適。凝神於一點,聚氣於指掌間,他果斷出手,速度極快,反手往右肩一扣,即捏住一個毛絨的東西!
當即,他的後背變傳來幾股踢撞的力道,是那東西在掙紮!可它就算被捏住了,還是不願意鬆口,反而咬得更加用力,楚珀玡感覺脖頸間的針刺又深了一分!
“貪婪的家夥,去死吧!”楚珀玡右手用力一擰,手腕一轉,他的五指即長出了半寸長的猩紅指甲!
嘶嘶……吱吱……
“老鼠!是老鼠!世上怎會有如此大隻的老鼠!”月琳琅驚叫一聲。
巨鼠毛色油亮,在陽光下泛起一層惡心的黑亮。它的身形與一條成年的黃狗相近,正趴在楚珀玡的肩上。它的尾巴與楚珀玡的手臂一般粗,正繞著夫妻兩人,將他二人死死的纏住。
而楚珀玡方才一捏,正好抓住了巨鼠的脖子,他手上如此一擰,正好擰歪了巨鼠的脖子。可即便如此,現了身形的巨鼠,尖利的牙齒仍死死的紮在楚珀玡的脖子上!
“妖怪!走開啊!”月琳琅抓住巨鼠的耳朵,旋轉一擰,欲將它的腦袋拉開。
嘶嘶……吱吱……
巨鼠還是不舍得鬆口!
楚珀五指一掐,猩紅的指甲刺進了巨鼠的脖子,當即有腥臭暗紅的血液從巨鼠的脖子留出,順著楚珀玡的指間流下,浸濕了他的手掌。
巨鼠受此一擊,身體一陣抽搐,口中才鬆了幾分。楚珀玡趁勝追擊,再次凝神聚氣,霎時,他猩紅的指甲又長長了一寸,幾乎將巨鼠的脖子穿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