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琪解釋道:“我說的是真的,醫書上就是這麼說的,《知音》裏也提到過一件事情,說是一個男的的胳膊被摔骨折了,但是他沒有遵照醫生的囑咐,每天都,都……都和老婆……過夫妻生活,結果一個月後,到醫院裏拍了個x光片一看,骨折處的骨頭都發黑了,醫生說再這樣下去,他的胳膊就要廢了!”
黃海忠繃著臉道:“你不用找這些富麗堂皇的理由來搪塞我,我的胳膊沒折,而且,你以後也不必假惺惺地跑到我這裏來睡,我不歡迎!”
其實黃海忠雖然這樣說,卻絲毫沒有責怪燕子琪的意思。他隻是委婉地試了試自己精湛的演技,看看這丫頭能不能被自己嚇到——被這丫頭影響的,黃海忠都學會惡搞了。
燕子琪在商戰方麵算是久經殺場,但是在愛情方麵,卻是個外行。尤其是見到黃海忠因為自己的矜持生了氣,她有些慌張了。她趕快解釋道:“黃海忠……老公,你真的怪我了嗎?我,我錯了還不行嗎?”
黃海忠依然裝嚴肅地道:“你沒錯,是我錯了。”
然後黃海忠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下了床。
點燃一支煙,用眼睛的餘光偷偷瞟到燕子琪已經急得團團轉,在床上坐起來,露出了光潔的身體。她迅速地套上一件紅色內襯貼身上衣,委屈地瞪著黃海忠埋怨道:“老公,你的心眼兒怎麼這麼小啊,我,我隻是跟你在開玩笑,你就這麼生氣了?”
黃海忠越來越感覺到自己快要堅持不住,要笑出來了,但還是緊繃著臉道:“開玩笑?你把跟我一個床上睡覺,當成是開玩笑?”
燕子琪使勁兒地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那是什麼?”黃海忠追問。
燕子琪慌了,支吾道:“是,是我害怕你寂寞,所以過來陪你……”這話說出來,燕子琪自己都覺得汗顏,這算是什麼理由?切,鬼才相信!但是她又實在想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來。確切地說,昨天晚上她踏進黃海忠臥室的時候,的確是抱著‘英勇獻身’的想法來的,但是見黃海忠昨晚並沒有對自己乘勝攻擊,她便暗自地變了卦,甚至有些慶幸。她在想:還是在新婚之夜,再為他奉獻自己的一切吧……因此,當早上黃海忠再‘侵犯’自己的時候,她又改變了自己的態度。
女人善變,這四個字,一點兒也沒錯。
如果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來看,或許,這不能怪燕子琪,怪就怪黃海忠沒把握住機會。
“害怕寂寞,所以陪我?”黃海忠覺得這個理由太幼稚太可笑了。
燕子琪接著道:“老公,我的老公,別生氣了行嗎?求你了,老婆幫你捶背,幫你洗腳,幫你做力所能及的一切,來賠罪,還不行嗎?”
聽燕子琪自稱‘老婆’,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的同時,黃海忠的心裏倒是有了一分悸動。
但黃海忠還是擺出了一副得理不饒人的蠻橫,板著臉道:“不行不行,這樣太便宜你了!”
“那你想怎樣啊?”燕子琪皺著眉頭埋怨道。
黃海忠想了想,道:“除非,除非你今天晚上和我洞房花燭!”
燕子琪聽後暗暗叫苦,衝黃海忠道:“美的你!”
黃海忠淡然地道:“那就算了。不過,我得鄭重地提醒你:麻煩你從今天開始,不要以這樣一種方式過來誘惑我。我可沒有那麼強的免疫力,忍受你跟我睡在一個被窩裏。”
燕子琪撲哧地笑道:“那行,那行,我同意。”
黃海忠朝著門口一擺手,道:“那麼,請你迅速、馬上、瞬間從我的臥室裏消失,免得勾起我的欲火!”
燕子琪倒是沒料到黃海忠的這一招,無辜地愣了愣,埋怨道:“不會這麼誇張吧?你這就趕我走?”
黃海忠道:“對,我怕你受到傷害!”
燕子琪倒還真被黃海忠的冷眼給唬住了,見黃海忠這些不合邏輯的言辭和舉止,她忍不住在心裏責怪著自己,沒事兒幹嘛非得跑到他臥室裏來住?難道自己也受到了‘未婚同居’大潮的影響?
嗚呼哀哉。
燕子琪趕快從被窩裏鑽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上褲子,竄到了黃海忠的身邊,搖著黃海忠的胳膊道:“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你生氣的樣子好嚇人好嚇人,別對人家這麼凶行不行……你這樣會讓我預感到,以後和你結婚後,也許,也許要遭遇到家庭暴力……”
黃海忠見燕子琪一臉委屈的表情,甚覺可愛,突然在她富有彈性的臉蛋上彈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
“本相公命令你,現在馬上去廚房做飯!”
黃海忠笑容滿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