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忠輕輕地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好好想一想。”
燕子琪苦笑道:“不管你做出怎樣的選擇,我都不會怪你的。我希望你能過來幫我。燕氏集團,應該是屬於你我的,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黃海忠搖了搖頭,道:“燕氏集團是你們燕家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還有一個哥哥。按照中國的傳統,子承父業,燕家應該是你哥燕剛的。”
燕子琪眼睛裏又閃爍出一絲淚滴:“我哥,我哥他走了,他已經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黃海忠一驚:“你說什麼?你哥他——”
燕子琪悲慟地點了點頭:“嗯,這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他原來就得了絕症,能熬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
黃海忠的腦海裏又勾勒出燕剛的形象來,記起他曾經為燕子琪所做的一切,的確有些酸楚。他那麼年輕,竟然成了絕症的犧牲品,他甚至連媳婦兒都沒娶。
燕子琪接著道:“黃海忠,燕氏集團需要你,我,更需要你。”
黃海忠一撫額頭,道:“讓我想想吧。”
燕子琪點了點頭。
然而,這種境況之下,要想做一個完美的選擇,實在是太難了。畢竟,黃海忠誰都不想傷害,雖然陳華秀欺騙了自己,但他並不恨她,因為她的動機是想和自己在一起,一個那麼深愛著自己的女人,他怎能責怪她呢?
遙望著寬闊的黃海忠,發出陣陣火車行駛時的哀鳴。那是冰塊與冰塊的撞擊聲。
黃海忠突然想,冬天已過,春天就要來了。而自己怎麼絲毫感覺不到溫暖的氣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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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婚禮現場的陳華秀,原地哭泣了十幾分鍾,被陳華婷強行拽到車上,行駛地回齊南的馬路上。
陳華婷開車的速度很快,她緊繃著臉,沒說一句話。陳華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嗚嗚地哀泣著,陳華婷猛地丟給她一副手絹。
陳華秀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問道:“姐,你這是幹什麼?你要帶我到哪兒去?”
陳華婷目不斜視地道:“到哪兒去?你還問我到哪兒去?”
陳華秀揮舞著胳膊道:“不不,不,我要去找黃海忠,我要去,我要請求他的原諒,我們還會在一起的。他,他會原諒我的。”
陳華婷冷笑道:“原諒你?你難道不知道他的性格嗎?他最討厭別人欺騙他,尤其是女人。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如果你再回到他身邊,我敢保證,你再也沒有翻身之日。”
“那,那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把黃海忠讓給了那個燕子琪?”
陳華婷道:“回齊南再商量吧。至少要等黃海忠冷靜一些的時候,再另做打算。”
陳華秀回想起一切,忍不住又已泣不成聲。
齊南市。陳華婷家。
姐妹倆的神情都比較凝重,陳華秀搖著陳華婷的胳膊,央求道:“姐,快,快幫我想想辦法啊,快啊。”
陳華婷若有所思地道:“你好傻啊,怎麼會連結婚證還沒領到呢?”
陳華秀淒涼地道:“民政局陳局長說我年齡不夠,讓下個月去領。”
陳華婷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如果當時再多花點兒錢,領了結婚證,或許現在的局麵就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