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此時,有個手腕上受了傷的兄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衝林與強提醒道:“強哥,那,那個趙柄全呢?怎麼一直沒見到他了?”
林與強猛地一愣,是啊,這家夥跑哪兒去了?瞟一瞟周圍,狠狠地道:“給我搜,狠狠地給我搜,媽的,膽小鬼,神不知鬼不覺地藏起來了!”
眾兄弟剛想行動,就聽得內屋裏傳來一聲:“不用搜了,我在這兒呢!”是趙柄全的聲音。
趙柄全一邊說著,一邊推開窗簾,探進身子來。
林與強見他臉上怪怪的,平靜之中帶著另外一種氣氛。
當趙柄全的身子剛剛探進屋子裏的時候,刷,刷——
兩道白光閃過——
緊接著兩聲嚶嚶,那兩個分別站在趙佳蕊和趙依依身後的黑襯青年,都猛地一捂手腕兒,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
屋裏頓時亂成一團。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見有個人猛地從趙柄全身後竄了出來,一個急速的前滾翻,翻到了趙佳蕊和趙依依的中間,一手拎一個,把她們全部拎到了自己的身後。
這下子眾人看清楚了,這人正是黃海忠。原來是他藏在了趙柄全的身後,趙柄全身體比較龐大,黃海忠是側身而立,因此根本沒人能注意到後麵有個人。
那兩個黑襯青年的手腕瘋狂地流血,驚恐地望著突然而來的黃海忠,身體在瑟瑟發抖。
黃海忠衝他們狠狠地道:“我說過,我不喜歡別人拿人質要挾我,你們會付出代價的,但你們不聽!”
黑襯青年顫顫地問:“你,你是,你是怎麼進入裏屋的?”
黃海忠笑道:“那太簡單了,裏屋的窗戶是用來幹什麼的?就是用來進人的!”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黃海忠假意離開,是偷偷地潛入了裏屋,要挾了趙柄全,待趙柄全從裏屋出來的時候,他便跟在身後,放鬆警惕的兄弟們都沒在意,這才讓黃海忠鑽了空子,一瞬間就搶回了主動權。
林與強瞬間又蒙了,他在想,這個黃海忠究竟是人是鬼,行事說話根本讓人琢磨不透。
黃海忠替趙佳蕊和趙依依解開了身上的繩索,拿出了含在嘴裏的毛巾,這兩位女孩像是獲得了新生一樣,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正在這個時候,又一夥人衝進了屋裏,大約七八個,為首的穿著黑色的t恤,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其中兩個人押著剛才被林與強派出去開車的那個兄弟。
一進屋,中年男子一揮手,身後的幾個人紛紛掏出槍,控製了現場。
黃海忠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衝為首的那個中年男子道:“方隊長,辛苦你了!”
原來這為首的正是那個曾經陪同令市長到醫院看望黃海忠的公安隊長,警銜兩杠三星。一個小時前,他接到了黃海忠的電話,帶領一個突擊小組,著便衣,提前在小河村埋伏,隻待黃海忠用手機發出信號,便準時出現在現場。
方隊長笑道:“看來,令市長果然沒有說錯,你一個人的力量,就可以破獲一個組織。”
“過獎過獎,那是令市長對我的謬讚罷了。”黃海忠也客套道。
這幾句對白倒是讓在場的人無不驚訝,尤其是林與強,他實在想不通,這個黃海忠會與市長有什麼關係,還能博得市長的讚揚。但仔細一想,便也有了基本的推測。黃海忠畢竟是國家政要的高級警衛,接觸各地重要首長的機會很多,認識個市長也不足為奇了。
“黃總,那現在我們把這些人帶回局裏,你要不要也跟著一塊去?”方隊長跟黃海忠商量道。
黃海忠搖了搖頭,道:“我就不去了,趙佳蕊受傷了,我得幫她治治傷。”說著瞟了一眼身邊的趙依依,道:“趙依依,你跟方隊長一塊去一趟公安局,協助做個筆錄。”
趙依依任性地瞪了黃海忠一眼,再瞟了瞟趙佳蕊,噘著小嘴道:“我不去,我也要跟著你照顧趙姐姐,我是女孩子,照顧她方便一些!”
黃海忠笑道:“要不,你照顧她,我去做筆錄!”
趙依依想了想,使勁兒地搖頭道:“不行不行,你不能去,你不在,我們心裏沒底兒!”
黃海忠嚴肅地道:“心裏沒底兒就聽話,去公安局,配合方隊長調查,整個情況你都清楚,而且,你的禽獸父親也在,現在正是機會兩個案子一塊進行!”
趙依依問道:“那我完了以後怎麼找你們?”
黃海忠看了看表,道:“不用找了,現在已經十點半了,很晚了,你直接回家休息就行!”
趙依依支吾:“那,那你們——”
黃海忠知道她想說什麼,打斷她的話,瞪了她一眼道:“聽話,知道嗎?”
趙依依不太情願地道:“那好吧,我去還不行嗎?”
隨後,方隊長一聲令下,將這幾個不法之徒帶上了車。方隊長故意騰出一輛捷達,想派個人送趙佳蕊去醫院。趙佳蕊卻連連搖頭道:“我的傷不重,包紮一下就行了。”方隊長拗不過,也就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