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陳華秀就皺眉道:“對不起?你跟我說對不起?”
黃海忠深吸了一口煙,想用尼古丁的味道,減輕自己的心理負擔。風流,這兩個字,究竟是不是褒義的詞彙?風流了,又該怎樣買單?
陳華秀的眼淚,嘩地滑落,這是黃海忠第一次見到她如此傷心。
她的淚水是一條河流嗎?自從有淚珠滑落,就再無停息。
她潺潺地道:“黃總,我陳華秀捫心自問,對你的愛天地可鑒,日月可證。我從來沒對任何一個男人有過這麼強烈的感情。直到遇到你!我不知道,你是怎樣一步一步,徹底占據了我的心,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和你在一起,我甚至願意付出我的所有一切,為了你,哪怕是女人寶貴的貞艸,我可以毫無保留地給你!難道,難道你和我上炕,隻是逢場作戲嗎?”
聲音如泣如訴,直聽的黃海忠心事重重。
黃海忠不知道應該怎樣對安慰她,剛才的平靜和羞澀,與此時的淚水和傾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說這些話,對於一個女孩子,尤其是是要強的女孩子來說,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啊,那需要付出太多的勇氣,太多的感情!
黃海忠不知是處於一種什麼心理,一隻手輕輕地撫在了她的頭上,另一隻手,為她抹眼淚,然而,女人是水做的,她的眼淚又怎能擦幹?
眼淚這種武器,對於女人來說,就像是殺手鐧,具有十分強悍的能力,管你是鐵錚錚的漢子,還是十惡不赦的鄶子手,在女人的眼淚麵前,都會有所觸動。黃海忠也不例外,他知道陳華秀為什麼傷心,也知道她費盡心機證明自己,是為了什麼。然而,一夜風流後的他,又該怎樣麵對?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戲,戲裏戲外都是真。如此的情景,他哪裏還能懷疑陳華秀把處女之身獻給了自己?盡管當時沒有看到那珍貴的處女紅,但陳華秀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一切。因為她的淚,因為她屢次三番的堅持。那份健康時報,便是最好的證明。
細想一下,黃海忠真的不知道,是老天在眷顧自己,還是在毀滅自己,一次一次的風流債,他又該如何去償還?王珊、陳華婷、陳華秀,她們都把彌足珍貴的處女之身,毫不怨言地獻給了他,而他,又能回報她們什麼呢?
在黃海忠為陳華秀擦拭眼淚的時候,陳華秀突然身子一軟,躺在了黃海忠懷裏。身下被掛檔杆咯的很不舒服,但她似乎沒有感覺到,隻是想盡情地享受這種偎依在心愛之人身上的感覺。
黃海忠輕拍她的肩膀,湊近她的耳邊,輕輕地道:“陳華秀,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陳華秀卻陶醉地抽泣道:“不,不,我不回去,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
“冷靜點兒好嗎?”黃海忠勸道。
陳華秀搖了搖頭,發香飄揚著直衝進黃海忠的鼻孔。“你能吻吻我嗎?”陳華秀鑽在黃海忠懷裏,忘情地問道。
“這——”黃海忠為難地一皺眉,但還是俯下身子,在她的額頭留下輕輕一吻。
陳華秀側著臉看著黃海忠,綻放出了含淚的微笑,小嘴兒一顫動,卻猛然間用它堵住了黃海忠的嘴巴。
她的親吻依然是那麼僵硬,讓黃海忠想起了那晚,單單從這方麵判斷,她很少接過吻,甚至從來沒有過。
黃海忠用一記深情的回吻,補償她的心痛——
時間在流逝,一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