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秀兀自地陶醉於音樂聲和大自然聲音組成的旋律中,良久。
黃海忠則趁機吸了幾支煙,望著陳華秀這千金大小姐進村式的新鮮勁兒,甚覺可愛,不忍打擾她的靜默和專注。
突然,陳華秀拿手輕拍了拍黃海忠的胳膊,道:“問你件事兒。”
黃海忠朝窗外彈了彈煙灰:“問吧。”
陳華秀麵色有些潮紅,輕聲問道:“你說,你說,你說農村裏——”支吾著,仿佛難以啟齒。
黃海忠能預感到,這丫頭肯定問的是敏感詞彙,否則不可能這麼吞吞吐吐。
“農村裏的漂亮姑娘,多不多?”陳華秀支吾了半天,改變了想要表達的意思。
黃海忠倒是很驚奇,她問這幹嘛?但嘴上卻道:“多如牛毛啊!”
“那,那黃花閨女,多不多?”陳華秀鼓起勇氣地問道,不敢直視黃海忠的眼神。
神經病!
黃海忠一怔,覺得這個陳華秀似乎有點兒神智不清了。“多不多,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試過!”黃海忠眉頭一皺,心想農村的黃花閨女礙你什麼事兒啊,你瞎操什麼心!簡直是莫名其妙!
“那,那,那你喜歡黃花閨女嗎?”陳華秀又問。
黃海忠極度汗顏地道:“那要看是哪一種了!”
“像我這樣的呢?”陳華秀身體前傾了一下,眼睛這才敢跟黃海忠的眼神對視。
黃海忠倒是毫不吝嗇地打擊她道:“可惜,你不是!”接著,繼續汗顏,心想,這陳華秀是不是沒話找話啊,淨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突然間提起了黃花閨女——汗,人家黃花閨女跟你何幹?
陳華秀表情一怔,噘著嘴巴爭辯道:“我是!”
“你是什麼?”黃海忠隨口問。
“我是黃——黃花——”隔了半天,才吐出後麵的兩個字:“閨女。”
黃海忠覺得她神經發炎了,諷刺道:“幾年前吧?”
陳華秀鐵青著臉道:“你,你怎麼老是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是——”沒了下文。
黃海忠知道她要表達的意思,心想這丫頭口舌的迂回能力還真強悍,怪不得剛才突然提起什麼黃海忠閨女,原來她又是想告訴黃海忠自己的清白。然而,那次的纏綿已經說明了一切,她再爭辯也是蒼白的。不過黃海忠倒是挺佩服陳華秀的執著,她總是見縫插針地表達自己的貞潔,可是這——這有什麼意義嗎?或者說,這能讓人相信嗎?
“行了陳華秀,我們回去吧!”黃海忠岔開話題,催促道。
陳華秀搖了搖頭,堅定地道:“不回,就不回!”
黃海忠勸道:“別耍性子了,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處理,我們總不能一直在這裏呆著吧!”
陳華秀沉默片刻,道:“那,那你先看樣東西!”
黃海忠一驚:“什麼東西?”
陳華秀打開自己的坤包,摸索了半天,取出了一張報紙。
黃海忠覺得這個陳華秀今天神經兮兮的。
接過報紙一看,是一份健康時報。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