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有帶頭打架嗎?”黃海忠笑道。
令馨眼珠子一轉,點頭道:“說的也是,就憑他?跟昔日的中藍海保鏢打架,他那純粹是打著燈籠上廁所——找死(屎)!”
黃海忠看了看表,又督促令馨道:“你現在繼續去下麵的分部檢查一下,有什麼情況回來向我彙報。記住,把考核登記表填寫詳細,各部門的人員在位情況、衛生情況、服務情況、工裝情況等等,都填細致點兒,現在就去!”
令馨撒嬌道:“親愛的黃總,能不能先讓我歇會兒?我都累死了!”
黃海忠堅定地道:“不行,必須馬上動身,咱們這次是突擊檢查,如果時間晚了,他們就會得到消息,那檢查就沒有什麼意義而言了!”
令馨噘嘴皺眉,心裏委屈不已,試探地問道:“那,那你跟我一塊去行不行?”
黃海忠道:“我沒時間,公司裏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令馨雖然不悅,但還是接受了,發出一聲動聽的輕歎,挎著坤包走出了辦公室。
令馨一走,黃海忠把財務部經理找了過來,了解了一下財務數據,心裏有了數。
這時候,公司已經在陳華婷的安排下,換了一名財務部經理,是個男的,姓謝名東,年方二十三歲,是陳華婷的中學同學,據說還有點兒親戚關係。這個謝東剛來公司,倒很低調,也很認真,每天忙的不亦樂乎,查數據對賬,盤點公司固定資產,責任心比較強,就是不愛說話。
黃海忠對此倒也欣慰,公司總算接收了一個有責任心的經理。
掐指一算,陳華婷物色的那個叫劉朝發的培訓師也應該快來了,隻要電信部門的業務一放開,他就能來上任了。他一來,黃海忠的擔子可以減輕不少,但是那次的初麵,黃海忠卻覺得劉朝發這人想在公司幹好,很難,因為他的動機就不純。
江星這時候突然敲門而入,眼睛出奇地閃爍,像是有什麼重大秘密似的。
他一進門,便急忙把門關上,插上門栓。
“不用關門!公司有規定,各工作室的門必須是敞開的!黃海忠提醒江星道。
江星神情異常,對黃海忠說:“但有時候是可以例外的!”
黃海忠不知道江星在搞什麼名堂,神神秘秘的,臉上的血跡已經衝洗幹淨,但襯衣上還有零零星星的幾滴鮮血。黃海忠以為他是為罰款之事而來的,便直接主動為他釋疑道:“江主管,關於罰款的事兒,你放心,我會想辦法以獎勵的形式補償給你,我今天最主要的目的是陳強,你是次要的!”
說實話,江星最近的表現不錯,跟他以前的作風大相徑庭,很守紀,也很配合,對此,黃海忠看在眼裏,喜在心裏。管理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賞罰分明,隻有把處罰和獎賞靈活運用,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它的激勵作用。對於江星,黃海忠覺得是該找個理由獎勵一下了。
但江星卻搖了搖頭,說:“罰款的事兒我服了,黃總罰的對,我是,我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告訴你!”
黃海忠一怔,追問道:“什麼事?”一擺手,招呼江星坐下。
江星佇立了片刻,一屁股坐下,開始說道:“黃總,其實,我覺得你這個人不錯,雖然剛開始我也跟你做對過,而且一開始確實不服你,覺得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包括那天在會議室裏的摩擦之後,我還暗中記恨你,畢竟,我是一個自由慣了的人,不喜歡受人約束管製。直到時間長了,我才發現,原來你是個很正直的領導,我能看的出來,在你內心裏,對任何人都沒有壞心眼兒,你是實打實地為公司好,給公司幹實事兒,我漸漸地徹底佩服你的為人,佩服你的魄力和能力……”
黃海忠對江星的話聽的雲裏霧裏,幾次想打斷他的話,卻沒有。
他不會是專程過來奉承自己的吧?
那不可能,奉承別人不是江星的性格!
江星滔滔不絕地講了很多抬高黃海忠的話,但不是奉承,而是吐露出他內心深處的真實感覺。
黃海忠雖然不想聽別人奉承自己,但是很想搞清楚江星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黃總,我承認,我江星不是什麼好鳥,但我絕不會在背後裏給人使壞,這是我的原則,也是我的底線。我這一生隻佩服過兩個人,一個是東北的喬四爺,一個就是黃總你!我佩服喬四爺的事業和號召力,雖然他已經被處決了,但是他在東北黑幫的光輝曆史,永遠不會被磨滅!還有黃總你……”
黃海忠雖然沒出汗,卻想擦汗,這江星怎麼說著說著把黑社會老大也搬出來了?
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又是奉承自己,又是整出個黑社會老大喬四兒。
對此,黃海忠幹脆給江星扔過一支煙,自己也點燃一支,他倒要洗耳恭聽一下,這江星究竟想表達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