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你,我喜(2)(1 / 3)

流水潺潺、青山靄靄,時不時還能聽到吵鬧的鳥鳴聲……白舜華睜開眼,發現自己回到了逍遙宗。

“你醒了。”沈瀲洲就坐在一邊,大概一直守著他。

“嗯?我回逍遙宗了?”白舜華疑惑。

“對。”

“那第六盞千帳燈?”

沈瀲洲指了指遠處的八仙桌:“在那。”

白舜華驚訝地啞聲道:“這麼說咱們是完成任務了?”這段時間一直在不同畫卷中穿梭,他都不敢相信如今不在畫卷裏!

“怎麼,很懷念在畫卷中的日子?”沈瀲洲漸漸低頭,低聲道,“不想出來?”

“不……當然不是……”白舜華支支吾吾,“就……就是有點擔心蒼桐。”薛照現在是徹底消失了,也不知道蒼桐如今在哪裏……忽地,白舜華想到了一件事,“對了!你師父呢?”

“別擔心,他先前在珍寶閣十層,並沒有跟我們一起穿到第六幅畫卷中,應當是淩契樓在察覺到我們要來到魔界前就偽裝成了我師尊混入我們。

“可他為什麼不和薛照合作?”

“他們本是合作關係,隻不過最近有分歧。讓我們撿了個便宜。”知曉一切的沈瀲洲慢慢地給白舜華解答,“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何淩契樓的修為會比我們還高?”

“嗯……我本以為以咱們大乘期後期的修為一定能橫行修真界了,誰曉得還有這麼一個bug!”

“八哥?”白舜華冷不丁冒出的詞彙讓沈瀲洲一頭霧水。

“哦,就是超越我能想象的修為的意思。”

“嗯。先前我們在第五幅畫卷中曾看到過薛照用血咒來吸食他人修為,而這一切都源自魔族的秘書,修煉此術能搶奪被血咒殺死的所有人的修為。”

“這麼狠辣?”雖有猜測,但真正知道血咒的凶殘度時還是讓白舜華吃了一驚。

“就我如今所知,薛照和淩契樓的分歧也在此處,淩契樓知道修真界並非一家獨大,於是從很早開始就從小門小戶開始掠奪,以免引起大宗門的警惕。可在薛照上位後,以他張揚的性格怎會隻滿足於此?於是便找了幾個大宗門下手,此事做大,因此引起了廣儀宗的注意。”

“這還真是豬隊友了。”白舜華感慨。

沈瀲洲一笑:“薛照其實不傻,他隻是迫切想要回到原本的境界罷了。如果淩契樓肯將自己已經位於頂峰的修為傳一些給他,想來他也不會鋌而走險對大宗門動手。”

“說來淩契樓為什麼要和薛照合作?”

“因為這門血咒本身就是淩契樓從薛照身上學來的。”

“什麼?!”白舜華驚得張大了嘴。

“從時間上說,薛照的時代比淩契樓要早許多。”

“僅僅憑借這個?”白舜華覺得不夠準確,“萬一是淩契樓一直潛伏了上千年呢?”

“我會這麼說,最主要的還是透過薛照的靈魂碎片看到了真相。”沈瀲洲揭開謎底,“此血咒就算是在魔族也是禁術,千年前,為對付曲幻,薛照尋到了記載血咒的書籍並加以運用,製造了包括池昌迅部落在內的多場血案,吸取他人功力,以致他功力大增。在被我們封印之後的一段時間內他無法為非作歹,可隨著封印之力的減弱,薛照借由蒼桐的身體與外界聯係,並培養了淩契樓。”

“也就是說,薛照是淩契樓的師父?那他們兩個為什麼還反目了?”

“薛照的心思可不會那麼無私。”沈瀲洲道,“就跟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一樣,薛照擔心自己回來時修為不足,於是就將淩契樓當成一個儲備糧。”

白舜華一愣:“儲備糧?竟然還能這樣?還有蒼桐呢?”

聽白舜華老是提到蒼桐,沈瀲洲內心有點吃味:“你怎麼老是對他戀戀不舍的?”

“???”白舜華懵逼。

“他轉世了。”沈瀲洲還是道出了蒼桐的下落。

“那舒惟呢?有找到他嗎?”

“他們兩個現在在妖族過得好好的。”沈瀲洲戳了一下白舜華的腦袋,“你不關心關心為夫我,老是去在乎別人幹什麼?”

“這怎麼能說是別人?雖說蒼桐也算計了咱們不少,可總歸是接觸過的人,如果真的因為薛照那家夥的關係而身死道消也太可憐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