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離家(1)(1 / 3)

其實我們派真的沒什麼麵子可言。

從現世穿越到修真界的白舜華想。

逍遙宗,修仙界的泥石流,別人家的宗派都建立在高山之上,接近天界才能說修仙嘛……可它倒好,在地下建造了一個規模宏大的地宮,功法雖不能說采陰補陽采陽補陰那麼陰狠吧,卻也是殊途同歸。逍遙宗走的是極樂修行的路子,欲望越強烈功力越深厚。

這人嘛,最強烈的欲望莫過於貪欲、**、食欲,白舜華的四個師兄師姐中,大師兄夏伯明是個情場老手,夜禦數女連夜交歡都是經常的事,二師姐邈華酷愛斂財,多年修行下來不能說富可敵國吧也能說是修仙界的貔貅了,三師兄程濟蒼耽於食欲,每天吃個十頓八頓的,四師姐席霏霏和掌門師父譚川是一對道侶,沉溺**雙修,整個門派烏煙瘴氣的,走在路邊都要當心樹叢裏是不是有一對在嗯嗯啊啊的雙修。

現世中二十二歲的白舜華穿過來時這具身體隻有五歲,被父母拋棄流落街頭,是出派雲遊的師父和四師姐見他長得可愛,愛心大發將他撿回去當兒子養大,所以他比幾個師兄師姐都小了許多,根據他的體質和隨著年齡增長愈發妖豔的長相,師父譚川建議他用**修仙,也就是找一個或者幾個道侶每天嗯嗯啊啊一起修煉,可接受過社會主義正統教育、懂得八榮八恥禮義廉恥的白舜華從不想就這樣和他們同流合汙,他想要找一個正道修仙的方式。

於是,八歲開始,他潛心在門派的藏書閣中待了整整十年,最終學會了各種美食的做法、錢的賺法以及愛的做法,就是沒學到什麼正統的修仙心法。

什麼?你說逍遙派也有內外功絕學和內功心法?

那種東西就學個皮毛就好了,再往下學都是些在白舜華看來烏七八糟的玩意兒。不學也罷。

等這具身體成長到十八歲,自認為門派中根本沒有正統修仙之路的白舜華決定出門遠遊,卻正好在這個時候聽聞了廣儀宗最新發布的消息。

幾個師兄師姐都怒了。

夏伯明:“我們小師弟看上沈瀲洲那是他的福氣!不乖乖把他送上門當媳婦不說還設這狗屁禁令?”

不不不我真的對沈瀲洲沒興趣,之前是因為聽說你們要讓我走**修仙的路子我才隨便說個人擺出一往情深的樣子的!聽聞廣儀宗大弟子端方清冷,猶如高嶺之花難以采摘,這樣的人最適合當擋箭牌了,反正追不到(攤手)。

邈華:“天涼了,讓廣儀宗破產吧。”

二師姐霸氣!不過人家廣儀宗財力很雄厚啊,你確定要跟他們拚?

程濟蒼:“上回修仙界試煉時廣儀宗那些吃的簡直淡出鳥來!在他們那裏修行簡直生無可戀!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想去廣儀宗!這不是活受罪麼?”

憑借人家連續五百年蟬聯修仙界飛升率第一。飛升率才是硬道理啊!

席霏霏:“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舜華拉扯大可不是為了給廣儀宗的人欺負的!”

恕我直言,平時欺負我最多的就是四師姐你好麼?

譚川一臉為難:“據我所知,沈瀲洲雖說今年才二十五就已是金丹期,前途不可估量,可我徒兒也是人中龍鳳,如何配不上他?況且我徒年幼,他那是老牛吃嫩草!真是欺人太甚!”

然而白舜華根本沒見過沈瀲洲好麼?!而且“老牛吃嫩草”?師傅你這個娶了四師姐的人有資格這麼說麼!?

其實白舜華真的挺無奈的,他根本不想管沈瀲洲前途如何為人如何,他隻想趕緊離開門派尋找正直的修煉方法。奈何現在全門派看他都是一臉憐惜,仿佛是個被道侶拋棄的苦命人……

被師傅師兄師姐塞了一堆東西的白舜華終究還是走出了門派。

這也是他第一次單獨出遠門。平時最遠隻去過門派外的小鎮。白舜華尚不會禦劍飛行,幸好錢帶得夠多,在小鎮上買了匹好馬,卻發覺自己並不會騎,隻得再配了個馬車和車夫。

小車夫名叫江水,據說爺爺輩時也是個讀書人,不過家庭一直不富裕,輪到江水這輩就更加落魄,隻得給人趕車賺錢。十三歲的小江水生得伶俐,白舜華一眼就看中了他。

“白公子要去哪裏?”

“這修真界藏書最多的要屬珍寶閣了,就去那!”

“好嘞!”

馬車載著白舜華往珍寶閣的方向疾駛,離身後逍遙宗的入口越來越遠,而離那個他一直憧憬的修真江湖卻越來越近。

珍寶閣位於整片修真大陸的西北角,離逍遙宗不遠,禦劍兩個時辰能到,坐馬車則需兩日。說是閣卻更像是城,到達目的地時,白舜華抬頭望著那座古色古香的城樓,不禁為珍寶閣的財大氣粗所震撼。

城門前有守衛勘查,白舜華沒帶任何違禁物品,很順利便放行了。

從城門進去,城內屋舍儼然,城中心最高處便是珍寶閣主閣所在,而周圍一些店鋪也會做一些買賣,最有名的就要數千機樓,說白了就是買賣消息的。這千機樓外還設了戲台,長年有樓裏的說書者免費為眾人說些趣聞趣事,若是聽得開心了便可自發在戲台前的銀錢箱裏扔它一些銀兩作為獎賞。白舜華路過時竟冷不丁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卻說那逍遙宗小師弟白舜華對沈瀲洲那是愛意深種,可逍遙宗是什麼門派?於**修行一派與那魔修不過是你情我願還是強迫之區別罷了。依照沈瀲洲的行事作風是斷不可能與那逍遙宗之人交 合的。”

台下就有人起哄:“可不是麼?廣儀宗大弟子是何等的雅正?怎麼可能看上汙穢的逍遙宗弟子?那白舜華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哈哈哈!”

說書者沒有理會,繼續道:“這一甲子一次的修真界大擂還有兩年便要到了,雖說修真界人多長壽,可名門出身的年輕俊傑多半默認一生隻參加一次大擂,沈瀲洲年僅二十五歲便已是金丹中期的修為,在同年齡段中幾已無人能敵……”

“這麼說他是奔著兩年後的大擂首座去的?”

說書者搖頭:“一貫清修的廣儀宗大弟子豈是如此在意名次之人?可他不在意,不代表其他門派包括廣儀宗本身不看重那個第一,廣儀宗雖是修真界的名門,可跟淩霄大陸上那些一步登仙之流還是有些區別的,更何況廣儀宗本身在淩霄大陸便有宗家,沈瀲洲作為他們年青一代的翹楚,宗家必然是希望他能再次證明廣儀宗的實力,拿它個首座回來。”

“也便是說,包括魔修、妖修在內的各大修仙流派都會參加大擂?”

“不錯,”說書人再次與台下互動,“廣儀宗一直是修真大陸正統大派,大弟子既是新一代的模範,更是他們廣儀宗的門麵,因此他在這段時間內不得出岔子,不然恐怕連這大弟子之位都會保不住。如果不是在這節骨眼,想來廣儀宗掌門也不會發話令逍遙宗人不得入廣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