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禛忽然瘋狂的掙紮,嘶叫,凡蕭聽得出他要說話,但是嘴被貼著根本說不出來,隻是一陣音調高低各不同的嗚咽罷了。
凡蕭不理會他繼續問;“我藏的東西你們到底看過了嗎?”
“看了,是假的……,那是家奶茶店什麼也沒有,”佳木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凡蕭,他聽見自己說話,感覺就好像靈魂出竅,旁觀著一個人把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
“看來陸良沒有騙我,”凡蕭這麼想。
“那苗羽……是不是在騙我什麼?”凡蕭又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騙你什麼也不知道目的,”佳木連連搖頭,越搖頭越低。
佳禛爆出一聲冷笑,他知道自己沒救了。
“他讓你們隱瞞了什麼麼?”凡蕭問。
“他隱瞞的顯然你已經開始懷疑了,”佳木回答。
“那年你們5個人在房間裏,還有,另一個人是誰?”凡蕭的手有點抖。
“是蘇達……,我的確不知道他的死活。”
“那苗羽最近一次和你聯係是什麼時候,說的什麼?”
佳木考慮了一番,最後搖搖頭;“我不記得了,太久了,上次見他是上個月開會的時候但沒說話,說話也許是去年的事了。”
沒有聯係……。
“他沒跟你們任何人聯係?”凡蕭繼續問。
“不知道,我們分開行動,我們跟他不熟,”佳木實話實說。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凡蕭有些惱火,他想要的不是不知道不清楚不記得,他要的是答案,白紙黑字的答案。
“我……,我們……把他交給爸爸,然後就拿了酬勞散了,後來,後來聽說蘇達被爸爸整的很慘,但具體什麼樣我也不知道,我不關心這些,苗羽一直關注你應該自己去問他,跟你有關的他一個字也不會放過,還有……還有現在爸爸不露麵,少爺也是個廢物,人都開始散了,苗羽也在找下家,這時候他才不會放過任何抱團的機會,你說他是不是隱瞞什麼,他恐怕就是在隱瞞自己拉攏人這件事……要是讓爸爸知道他起了私心肯定不會放過他,他自己不敢,所以要拉上你和陸良。”
凡蕭不大相信佳木說的後半截,也不關心,他問;“現在怎麼能知道蘇達的事?”
“問爸爸,”佳木說。
“你就知道這些?”凡蕭眯著眼睛。
“我他媽又不是情報員專盯著跟你有關的幹嘛?!誰他媽不過日子啊!”佳木憋不住了,終於喊了一句。
凡蕭笑著拍了拍佳木的腿;“爸爸和少爺一般在哪出入你知道吧。”
佳木聽到這閉嘴了,眼裏有十分的戒備,凡蕭從這看出來,他們應該是受過集體訓練,在這方麵有天生的戒備感。
“我是不是個例外?”凡蕭忽然換了話題;“我是不是跟你們不一樣,從來不怕那個什麼爸爸?”
“你在爸爸身邊呆得最長,卻是第一個起外心的,還帶著他的情人私奔,你不是例外,純屬怪胎。”
“什麼!?”凡蕭有一顆幾乎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他扔下紙筆直接開口問;“你剛說什麼?誰的情人?”
情人……爸爸的情人……?
情人還是殺手?被迫的還是主動的?
“……你攔著我幹嘛……”
“想看看你而已……想看看能被爸爸看上的人長什麼樣。”
“滾!”
“喲,你嘴挺紅啊,爸爸的功勞,嗯?”
“你他媽是沒事找揍嗎!?”
“嘴長這麼翹是親出來的麼?光好看不行要好用才是關鍵~”
凡蕭忽然覺得眼前一花,條件反射的躲了一下,再眨眨眼睛,一片昏黃的模糊中,兄弟倆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
很久不曾造訪的幻覺又出現了。
佳木沒接下茬,隻是很狐疑的望著凡蕭,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開始上下打量,而佳禛則開始渾身顫抖,看樣子……居然是在笑。
凡蕭想也不想,一把撕掉了佳禛嘴上的膠帶。
佳禛先是疼的叫了一聲,接著裂開嘴痛快的笑出了聲,他似乎是精疲力盡了,生無可戀了,有些虛弱的開了口;“你的腦袋是佳木的功勞嗎?嗯?居然他媽真失憶了?你現在就是條流浪狗寄宿在別人家籬下是嗎?不對,你這不算寄宿,是要交房租的,你被苗羽上的爽麼?你他媽也就剩下點這個可以用了吧……。”
“看來你比佳木知道的更多啊,”凡蕭聽了這些話沒人和反應,而是撿起剛進門時帶著的錐子,然後彎下腰脫掉佳禛的鞋子。
“你他媽想幹什麼!?”佳木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驚恐。
佳禛雖然看不見,但明顯他比佳木明白得多,他昂起頭,有氣無力地笑了幾聲;“哎呀我的傻`逼弟弟啊……從咱們走進這的一刻起就誰也不能活著出去了,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呢?還他媽被他牽著鼻子轉。”
“別說沒用的,誤導人不好,”凡蕭又將佳禛的嘴重新貼上,一隻手按住佳禛的腳麵,拿錐子比好位置,抬起頭望向佳木;“聽我的話,浪費時間就是浪費你們自己的生命,現在開始,我問你問題,要是你騙我或者不說全,倒黴的就是你哥了,當然,”說著,凡蕭伸著下巴對扔在一邊寫滿問話的紙一指;“之前我答應的還算數,別被人誤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