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達有點小小的心驚。
“陸良呢?你把他留地下室了?”凡蕭關上冰箱門,又抬手揉了揉脖子,這地方是人最脆弱的,再強壯的人也武裝不到這裏。
“他早走了,”蘇達皺起眉頭,想戳他幾句,可話到嘴邊就變軟了;“走的時候你還打電話,跟你打招呼你還回應了,怎麼就沒印象了。”
“是嗎!?”凡蕭傻眼,自己還真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但很快凡蕭找到了另一個重點;“你怎麼就讓他走了?”
“他不會說多餘的話,”蘇達反倒很放心,走近凡蕭跟他貼著;“他現在算是被我半拉下水了,他要是敢有什麼異常舉動……,到時候他就是爸爸那邊和咱們這邊雙麵受敵了。”
“好,”凡蕭拍了拍蘇達的後背,蘇達幾乎與他同高,但此時上身完全傾斜貼在自己身上,跟小孩撒潑耍賴一樣,全身沒骨頭,凡蕭隻好用力拖著他上身,低下頭說;“我剛想起一件事,我之前不是說要把我租的房子退了嗎,一直拖到現在,我想過幾天去把房子退了。”
“喲,你不著急報仇了?”蘇達聽了這話心裏有點氣,暗想凡蕭這肯定是有問題,之前還火急火燎一副誰拖我後腿我就拋下誰的模樣,現在忽然不著急了,絕對有問題。
凡蕭的確有問題,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問題,一個電話打完,他覺得自己好像處於臨界點一樣,一會兒是“蘇達”一會兒是“凡蕭”有點轉換不過來了,之前那層薄薄的隔膜被捅破,“蘇達”的遲鈍平靜和“凡蕭”的戾氣暴躁頃刻間摻雜在一起,兩個好像水火不容的精神狀態擾的他心裏風一陣雨一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是誰,該是什麼樣了。
“行,我陪你去,”蘇達從凡蕭身上下來;“既然你這麼想了那咱們明天就走,我現在去買票,”說著蘇達就上樓開電腦。
凡蕭沒有言語的默許,看著蘇達的身影上樓,直到消失在樓梯頂端,心想也許我的不穩定是被他傳染的?
凡蕭一偏頭,決定不去想這些麻煩事兒,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打算給顧先生去個電話,明天約個時間吃頓飯順便讓他和蘇達見一麵。
吃飯不是主要,見一麵才是關鍵,見完了,凡蕭覺得有些事兒也就明朗了。
明朗以後,在安排下一步複仇的事情,他不想一直帶著疑惑和隱患行動,雖然他斷定不會被人背後捅刀子,但是被蒙騙的感覺實在讓他渾身不舒服。
蘇達買了車票,又謹慎的打了個電話確認某些事,都搞定後,蘇達整裝好心情下了樓,看見凡蕭皺著眉拿著手機。
“怎麼了?”
凡蕭抬頭看了蘇達一眼,回答;“手機關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誰的?”蘇達語調硬了起來。
凡蕭歎口氣,無力又無奈的看向他;“你怎麼跟防家賊一樣呢?我給顧德打電話,咱們要去的話肯定要跟他聯係一下。”
“哦……,”一聽是這個人,蘇達心裏鬆了口氣,伸胳膊伸腿的在客廳的沙發裏坐下,從茶幾下麵的抽屜裏拿出一包開了袋的糖放在桌上,他自己不吃,純粹是為了凡蕭拿的。
“哦就完了?”凡蕭果然如蘇達所想的那樣聞著糖味過來,好像不自知一樣伸手拿過一顆放進嘴裏嘎嘣嘎嘣的邊嚼邊說話;“怎麼說也是你朋友,不多問幾句?”
蘇達看著凡蕭坐過來,平靜的回答;“明天不就見麵了嗎,現在問什麼。”
凡蕭咽了嘴裏的碎糖,覺得蘇達這個反應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而且看他毫無波瀾紋絲不動,是個極為坦蕩而且率直的神情。
凡蕭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在無理取鬧,神態不大自然的又摸了一顆糖扔進嘴裏,鼓著一邊腮幫子含糊道;“不好吃,齁甜。”
“你不就喜歡甜得發膩的東西嗎,”蘇達瞪了凡蕭一眼。
凡蕭覺得他這話裏有話,剛要問,一張嘴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
蘇達一隻手伸進到凡蕭兩腿之間,抓住他沉睡中欲`望,蘇達手勁兒狠,凡蕭被抓了一激靈。
“一邊嫌太甜,一邊停不住嘴使勁兒吃,你不一直是這樣麼,”蘇達手上慢慢使勁兒,鼻尖貼著凡蕭的耳朵半說半吹氣,說完後一張嘴,紅潤的舌尖兒掃上凡蕭的耳輪。
凡蕭倒吸一口氣,腦子裏剛成型的東西被這一抓一舔撕成碎片,他還沒修煉到坐懷不亂的高度。
凡蕭伸手把蘇達整個人橫抱到自己腿上坐著,熟練地隔著褲子抓捏著挺翹的臀`部;“明天去B市老實點,當著別人的麵不許沒事兒動手動腳的。”
蘇達無聲的笑了,幹脆利落的脫掉自己的上衣,凡蕭的撫摸總能讓他從內到外興奮異常;“那我可說不準,看你等會兒是不是夠聽話了。”
凡蕭點頭,心想;完,有他這句話我今晚別想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