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木這個名字凡蕭熟悉,就是他要找的那對兄弟中的一個。
“那你們最後也沒找到我的東西?”凡蕭問。
“是他們,”陸良糾正道,接著吸了口煙;“之前是誰去追殺你的,之後就是誰去找的東西,不過沒找到,找了大概一年多,爸爸覺得是他估計錯誤了,就沒再找下去。”
“哦……,”凡蕭沉吟,心想下麵可以放心的去找了,東西應該還在。
“你是故意把錯的地址寫下來誤導別人麼?”陸良好奇地問。
凡蕭自己也奇怪,自己是死活記不住地方才寫下來的?又或者是故意聲東擊西,還是預料到自己會遭遇不測,所以提前鋪了後路?
這些凡蕭都想不起來了。
“看他們被繞的團團轉很好玩,”凡蕭抓抓頭沒有正麵回答,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點上,心裏蹦出個念頭。
“我的遺物對他們這麼重要?”凡蕭問。
“隱患,”陸良回答;“畢竟不清楚你有沒有外泄什麼機密。”
凡蕭聽到這推測,自己當時肯定留了一手,但還沒用上就被殺了,自己肯定沒想到最後的任務居然是那個爸爸給自己的陷阱,於是這些東西就安安靜靜的呆在原地落了3年多的灰。
“3年多……,也讓他過了這麼久的好日子了,”凡蕭在心裏生出個念頭;“看來這5個人的事情辦完後,這個爸爸也要好好地問候問候。”
“他估計的沒錯……,”凡蕭低聲說;“隻是他不該下手太快,應該把我抓回去拷問清楚再殺,這樣他徹底絕了後患,給我留條活路就是堵死了他的後路。”
說著,凡蕭歎了口氣,仿佛是替爸爸惋惜,若有所思的吸口煙,凡蕭在青煙嫋嫋之後又與陸良對上眼。
陸良的眼睛透著股銳利,不言不語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嘴唇不斷輕抿,明顯心裏有內容。
“我臉上有什麼不對麼?”凡蕭用夾著香煙的手指撓了下臉。
“你哪都不對,”陸良的話很直白。
凡蕭不自然的眨了下眼,避開陸良的視線。
他沒有告訴陸良自己失憶的事情,凡蕭很明顯的感覺到陸良對自己的敵意,而自己的戒心陸良肯定也能看出來,隻是現在陸良身處下風所以能保持表麵的平靜,如果沒有蘇達,沒有那副手銬,可能現在已經死了一個了。
“那樓上那位呢?”凡蕭又問。
“他一直瘋的很正常,”陸良回答很快;“尤其是現在甘願變成影子,都在他瘋的範圍之內。”
凡蕭笑了,把香煙叼在嘴角;“說話別跟寫書一樣,說就說清楚,別跟我繞圈子。”
陸良歎氣一般的呼出口白霧,舔了下嘴唇後懶洋洋的撩起眼皮,眼神不躲不閃與凡蕭對視,就是不說話。
二人一陣沉默,沒有表情沒有聲音,隔著薄薄的煙霧相對而坐,各自心中暗流湧動,好像野獸撕咬前的互相審視。
“你不把你隱瞞的話說出來……,”凡蕭最先打破了寂靜開了口;“是別人不讓你說還是你壓根兒就沒把我放眼裏?”
陸良笑了一下,伸手彈了彈煙灰;“都有吧。”
這句話讓凡蕭一邊眉毛跳了一下。
“嘖,”凡蕭向後靠去,遺憾的搖搖頭;“你可別笑,笑起來就不像我了。”
這句話裏帶著戲虐,聽得陸良的表情瞬間僵硬。
凡蕭自打那天在樓上看到陸良的背影後就覺得他莫名的眼熟,之後蘇達也承認自己在這3年多期間過得猶如一灘爛泥,於是凡蕭推測出了這二人的關係。